“所以你勾结富甲帮,全是我的错了?”
劳北望低头道“我是为了你好,我听说你去微雨遗迹,全是为了那人”
利汀身子一震,冷冷说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说话之时,手中已出现匕首,直刺劳北望心窝,劳北望神色愤慨,眼睁睁看着她下手。
利歌将劳北望一推,利汀匕首刺入利歌肩膀。辛瑞秀眉微蹙,立时拔剑出鞘,但利歌抱住了她,道“没事,只是误伤。”
利汀不再出剑,但喝道“劳北望是我的臣下!我要他死,他不得不死!你救他又有何用?”
利歌缓缓说道“你在北地为君,比那利歌更糟得多。”
利汀大怒,似乎此言令她受了极大的屈辱,她道“你拿亡国之君与我相比?”
利歌回答“若不是劳北望与富甲帮撑着,你这长城早就垮了。他们是真正的忠臣,在背后为你消除隐患,你却敌友不分,不听劝诫,滥杀国中栋梁,比那利歌更为天真、可笑。”
利汀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利歌反而笑了起来,神态轻松悠闲,令利汀惊疑不定,大为气馁,气势上被利歌压倒。劳北望、梁兄弟看着两人,竟隐约觉得利歌是真正的君王,而利汀不过是一虚张声势的权臣。
利汀怒道“你笑什么?”
利歌说道“你是女侯,峡北真正的统治者,生杀大权皆在你手。你要杀谁就杀谁,满朝文武皆不敢违抗。但当你杀尽了朋友,杀尽了良臣,后果又会怎样?”
利汀道“你算什么朋友?算什么良臣?”
利歌道“你想听听利歌是如何亡国的么?”
利汀奇道“你当真知道内情?”
利歌笑道“知道的相当清楚。”
利汀沉思片刻,答道“好,那你说罢。”
利歌指着屋中众人道“不知大人是否敢让他们出去。”
利汀不由自主地答道“有何不敢?你们全出去,只留下这禾刀甲!”说出此言,惊觉自己竟被这人牵着鼻子走,且又几乎难以察觉。但事已至此,想要反悔,却又不愿露出怯意,唯有装出镇定自若的模样。
利歌朝辛瑞点点头,辛瑞浅浅一笑,轻声道“别太欺负她了。”说罢与屋中护卫大臣一齐离开。
利汀恢复气度,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利歌。利歌接过,却并不喝下,利汀暗暗好笑,心想“你毕竟怕了。”她急于挽回颜面,轻声笑道“你怕这酒里有毒么?那就不必喝了。”
利歌取过她的杯子,从怀里摸出两个药瓶,倒入杯中,酒变了色,一杯变得翠绿,一杯却变得鲜红,利歌说道“这两杯酒中倒入了药物,不知哪一杯有毒,可能两杯皆毒,又可能两杯皆无毒,大人觉得该喝哪一杯?”
利汀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利歌说道“为君之道,就在其中。朝中局势,家国大事,每一次抉择,都可能是在延年益寿,又可能是在饮鸩止渴。”
利汀眼珠一转,哼笑一声,道“我朝中有药师,是否有毒,需药师好好检查一番,才能定夺。”
利歌说道“原来大人知道其中道理,但劳北望所言,你为何不听?我观你所施之政,每一次皆选择最安稳、最舒适的坦途,随心所欲,不知道隐忍取舍,以至于城中局面错综复杂,势力凌乱。你就像是一头晒着太阳、仰天大睡的老虎,将肚腹要害献给敌人,虽然惬意,实则可悲。”
利汀想要发怒,但在利歌面前,却觉得有些抬不起头来。她细思利歌所言,登时知道他说的没错,她在朝中每一次定夺,都选择最快最近的利益,从不去想将来的后果。这些话以往劳北望并非不曾说过,只是从利歌口中说出,令她情不自禁地深思斟酌,从而引以为戒。
她打起精神,道“你说什么废话?我让你说的是利歌亡国之事!”
利歌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