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这场盛会无疾而终来得强。
他堆笑道“正是,正是。”
神裔打量他几眼,道“你是他什么人?”
拜风豹道“是一远房亲戚。”说罢取出一两翡翠,在那神裔眼前晃了晃。那神裔微微一笑,袖袍一卷,将翡翠收了,道“在三楼水杨房。”
拜风豹来到三楼水杨房外,见四下无人,偷听屋内情形。烛九正与另一男子交谈,听来不是形骸,拜风豹并不认得。
突然,烛九道“屋外何人?”
拜风豹低声道“妹妹,是我。”
烛九低呼一声,屋门敞开,拜风豹直接抢入,反手将门关上,一头拜倒在地,低声泣道“妹妹!我求你救我一救!”
另一个男子问道“九儿,他怎地也叫你妹妹?”
拜风豹望向那人,见是个容光焕发、英姿勃勃的公子,他心中一凛,生怕此人是烛九情郎,未必可靠,泄露自己消息,心中盘算着该如何欺瞒,却听烛九叹道“云罕哥哥,他年纪也许比你大一些,或许也是你哥哥。”
侯云罕正自惊讶,烛九将拜风豹扶起,道“咱们是同父异母的三兄妹。”
侯云罕闻言震惊,他这两天来在街上听到传闻,说关于此次岛上祸事,凡间一风暴教乃是幕后黑手,而这风暴教的首脑叫做拜风豹,万不料此人竟来到自己面前,更不曾想此人是自己的亲哥哥。
拜风豹当即握住侯云罕的手,动情说道“贤弟,你我本是亲人,我如今落难,只盼你二人助我脱险!”
侯云罕心生亲情,答道“哥哥何出此言?你我本是同根生,即使素未谋面,又焉能相负?”
烛九道“此地隔墙有耳,我知道一去处。”
他们三人出了客栈,雇了马车,来到近处一座无人的荒山。拜风豹这才将自己如何被侯亿耳坑骗,拉入贼窝,闯下滔天大祸之事全说了出来。侯云罕与烛九震惊万分,一时不知该不该相信。
侯云罕道“爹爹他人呢?”
拜风豹恨恨道“不知!老贼害我至此地步,我恨不得从未认过他!此人实是灾星,弟弟,妹妹,你二人万不可相信此人的半句言语!”
烛九哭笑不得,道“爹爹为人聪明,怎会令兄长处于如此境地?”
拜风豹道“他聪明,哼,他确实脑子灵活,但所说都是些馊主意,不,不,根本是害人性命的毒计!这毒计害不了旁人,只能害自己人!”
侯云罕想起不久之前,侯亿耳曾来找自己,要自己协助一位兄长“共创大业”,自己婉言回绝,现在回顾此事,嘘唏不已,侥幸万分。他沉吟道“爹爹说过,他在所有儿子中,认为哥哥你最有出息,将来必成大器。爹爹他实则对哥哥你最为宠爱,所花心血也远远胜过咱们几人。”
拜风豹道“我情愿情愿不受他半点恩惠!”说罢再度跪倒,恳求道“弟弟,妹妹,我不求你二人如何助我,只求你俩离岛之际,我扮作你二人属下,蒙混出去。从此以后,我再不劳烦你二人半点。”说罢头如捣蒜,频频落地。
侯云罕急道“哥哥,莫要这样!此事容易得很。”伸手扶住了他。
拜风豹大喜过望,抱住侯云罕,泣不成声,那是货真价实的解脱喜悦之情。侯云罕见这位兄长如此凄惨,也不禁动容,泪湿眼眶。
烛九哈哈笑道“哥哥,瞧你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以你的武功,何必如此?咱们明日午后就离岛,一应事务,全由我安排。”
三人返回客栈,烛九在酒楼上大摆宴席,拜风豹几天不曾进食,加上心中宽慰,放开了胃口,一通海吃胡喝,只喝得醉醺醺的,烛九与侯云罕替他订了间屋子,由他安睡。
烛九神色淡漠,沉寂不语,侯云罕却摇头感慨,长吁短叹。烛九来到阳台,望着月光,望着夜灯,秀发飘拂,遮住了她半张俏脸。
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