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袍一碰,发出铿锵之声,两人真气乱飞,在地板上留下道道深痕。
烛九双目发紫,拂尘指哪儿打哪儿,而侯云罕周身衣物漂浮,无一处不可作为兵刃。两人你来我往,行云流水,招式异常美观精妙。烛九拂尘如青云蔽日,侯云罕衣物似霜雾胧月,烛九身法潇洒,侯云罕翩然若舞,两人斗得紧密快捷,甚是惊险,哪怕招式再精巧,其中也蕴含屠狮毙虎的真气,然而每到紧要关头,两人又总能以优美炫目的招式化解。
众仙瞧得赏心悦目,连连点头,其中有自以为是者说道“侯云罕名下无虚,一出手就是名门风范,那陵明度虽与他齐名,但招式杀气太重,不登大雅之堂。”旁人赞同几句,道“而这位烛九公子身手也如此飘扬洒脱,真是难得。”
正说话时,侯云罕与烛九齐声呼喊,拂尘与袖袍缠在一块儿,两人各自发力,就此分开,侯云罕连退五步,烛九却纹丝不动。
侯云罕长叹一声,道“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烛九眸含笑意,道“哥哥是让我的么?”
侯云罕道“我已全力以赴,不留丝毫余地,事已至此,岂能再度纠缠?”
烛九奔上几步,握了握侯云罕的手,神色感激,侯云罕欣然一笑,旋即跳出擂台。
观者见两人之间惺惺相惜之情,由衷赞美,爆发出响亮掌声,但也有心术不正者暗想“莫非这两人都慕男风?侯云罕见到美男便手足发软,自甘堕落?好一个没羞的多情浪子。”
烛九近年来精研断翼鹤诀,武功远非昔日可比,与侯云罕相斗时其实也并未使出全力,但侯云罕确实无意与烛九争胜,省去她一番力气,令她好生感动。
她听白雪儿与形骸替她叫好,于是落在他们一边。形骸低声道“贤妹,这断翼鹤诀终究诡异,你还是小心使用为好。”
烛九白他一眼,道“不用你来管我。”
形骸愕然道“贤妹何出此言?连我这安答都不认了?想当初你叫我安答,叫的可多亲热,连我都深感肉麻。”
烛九微觉羞涩,恼道“你还记得那时对我说了什么绝情的话么?”
形骸笑道“俗话说得好,买卖不成仁义在,不以成败论英雄。贤妹,你我做不成那个,总做得成这个,我请你喝酒算作赔罪如何?”
烛九眉头一扬,斥道“什么乱七八糟、这个那个的!少给我胡言乱语!我才不喝你的酒呢!”
白雪儿道“烛九哥哥,恭喜你得胜,咱们决胜时再见。”
烛九朝白雪儿一笑,心里一阵轻松,暗想“雪儿妹妹武功有所长进,但焉能与我进展相比?看来我定能夺魁了。”
忽听擂台之上,那财宝童子道“大哥哥,我让你打我十拳如何?”原来那最后一场已然开战。
烛九想起这两人的胜者将与自己对决,于是凝神观战。不料那杨明柳摇头道“不打,不如你来打我?”
白雪儿低声道“此人那缩头乌龟功令敌人无法生出伤他的念头,却决不能主动攻击,否则立时被破。”
烛九“啊”地一声,道“这功夫好生卑鄙!”
形骸一眼便瞧出门道来,笑曰“倒也不难破解,咱们的无心金猴拳恰好是此招的克星。”
白雪儿奇道“你是说,只要心中一片空白,便不受这人迷惑了?”
形骸道“金猴拳是专为克制世间迷心咒语而创,若对上此人,他这招全不管用。”
台上那财宝童子并不知情,但他脾气倔强,反复催道“来嘛,就打十招,我站着不动,任你痛揍,不然我一拳便将你打下去,那可多没意思?”
杨明柳战战兢兢,哪敢动手?嚷道“不敢,不敢,我为人与世无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财宝童子噘嘴顿足,道“不成!我与人比武,从来没有不让人十招的,这是我的规矩,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