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到一块儿的,你还记得么?”
李银师伤势发作,不得不忍耐痛苦,而那酒劲又令他昏昏欲睡,他怒道“你知道我最忍不了你什么?”
欧阳挡嘴唇哆嗦起来,不敢接口。
李银师声音冰冷,说道“你这婆婆妈妈的性子,好生令人生厌。而孟行海他拿得起,放得下,干脆利落,行事果决。正因为此,他想去做什么,立刻就去做了,他四处奔走,试图拯救这与他毫无关联的解元城,甚至不惜豁出自己性命。你呢?你却龟缩在这地洞里头,缠着我,做些令人作呕的苦情戏码。”
欧阳挡道“我起先想去,是你不让,是你让我守着旁人。”
李银师哈地笑了一声,道“到头来,你还不是毫无主见,乖乖听我的话?你若是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是你教训我,而不是我教训你!再说了,事到临头,你又守住白玉塔了么?”
欧阳挡终于勃然大怒,心中火气难以遏制,他大吼一声,一掌抓向李银师,李银师身子飘起,避开此掌,与欧阳挡相隔数丈。欧阳挡愣愣瞧着李银师,眼中又是悲苦,又是愤慨,又是害怕,又是愧疚。
李银师见他如此,自也不忍,但他心肠刚硬,不愿道歉,道“你要杀我么?”
欧阳挡急道“我绝不会”
李银师道“那就滚远些,莫打扰我睡觉养伤!”说罢一拂袖袍,转到一大石之后,如此欧阳挡再也瞧不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