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用自己的心脏去迎接这剑,去做那剑鞘,剑始于剑鞘,归于剑鞘,就仿佛所有血液都始于心,也终将归于心。
他为何不躲?为何求死?为何微笑?为何放弃?他击败宝鹿的时候也可顺手重创利歌,利歌决计还不了手,他从始至终都在手下留情么?
利歌觉得红袍人在等着自己,等着这一时刻,让利歌在野兽的面前终结他的生命,开始属于利歌的轮回。
剑始于剑鞘,归于剑鞘。
血始于心脏,归于心脏。
人始于野兽,归于野兽。
利歌想问红袍人到底是谁,想问他这野兽到底是何物,想问他为何如此善待自己,甚至不惜用生命令利歌领悟剑道。但红袍人的血很快流干,这无名的狂信徒就这样死了。
拜桃琴又大喊道“利哥哥!你你觉醒了!”
利歌注意到红黑色的血光笼罩全身,令他仿佛乌云缭绕的山一般,他往血池中望去,自己的额头现出飞龙的印记。
但这些都不打紧,他用力呼出一口气,喘得好似噩梦刚醒。
他不再是野兽,不再沉浸于血,不再痴迷于剑,他害怕得像个婴儿。他手忙脚乱的将宝鹿身上的锯齿匕首拔出,扔在地上,说来也怪,锯齿刀一离身,宝鹿的血立刻就止住了。
她死不了,她活的好好地,利歌骇然发现,被血液染红的她美的如此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