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她死的,换句话说,哪些是瞧她不顺眼的,哪些是仍愿跟着她的。”
形骸道“后来呢?”
孟轻呓道“那几个宗族一下子死了好几百人,不管是不是龙火贵族,统统被母后关入大牢,随后再也没人见过他们。那几个家族一下子衰落了,咱们孟家、藏家得到重用,反而得掌大权。从那以后,每隔十多年,她便会故伎重演,无影无踪,看哪些人原形毕露,哈哈,喀嚓喀嚓,她好杀个痛快。”
形骸问道“梦儿,你是说,这一回圣上仍是装死么?”
孟轻呓摇头道“若迷雾师也不知道她在哪儿,只怕她不像以往。”形骸感到她瘦小的身子在发抖,于是将她紧紧搂住,如同张开羽翼的雄鹰保护自己的孩子。
孟轻呓道“我一直一直怕着母后,盼着她早些离去,将一切交给我,到了那时,我才真正的自由,真正可以无所畏惧,随心所欲,永永远远和你在一块儿。但当她真不见了,我却感到这世界太大,皇朝太重,事情太多,人心太杂,我有些害怕今后的日子,我我想再等等,我有些希望母亲又像以往那般躲藏起来,到最后关头跑出来,看看那个孩子不乖,狠狠打他们的手心。”
她将政争权斗说的如同小孩过家家一般,但形骸能体会到她语气中的残酷,以及心中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