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烛九心中一沉,黯然道“是是拜风豹哥哥,他受圣上之命,为追寻断翼鹤诀而来。他也是身不由己。”她念及亲情,不得已替拜风豹开脱,好在嫦风、白雪儿伤势已大为好转,后果不算严重。
嫦风有心大事化小,也笑道“那人被白雪儿狠狠打了一拳,伤的比咱们还重。算啦,侯爷,你也别放在心上。”
形骸眸有寒光,道“他闯入此地,挥剑伤人,还知道了断翼鹤诀所在?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嫦风仙子道“约有五天,侯爷,算了,莫要计较吧。”
白雪儿道“是啊,瞧在烛九姐姐份上,我虽然恨他,但大人不记小人过”
形骸道“此事非小,岂可置之不理?他知道如何来此,若向圣上禀报此间有断翼鹤诀,圣上必会派高手大军前来占领阎安,过不多时,此地又将有一场浩劫。”
嫦风登时汗流浃背,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烛九颤声道“我看哥哥他神智大乱,似乎疯了,未必未必会”
形骸答道“就算死人,也会开口说话,何况一时疯癫?他练得心想事成剑法暗藏玄妙,岂会长久失神?”
烛九道“安答,你你要杀他?”
形骸此刻精疲力竭,劳累万分,但知道此事紧急,无暇休息,道“他定是去了皇城,我需阻他将此事告诉旁人。”
烛九心下惶恐,暗想“安答要杀哥哥?哥哥纵然不对,可他毕竟是我亲人,而且是圣上让他这么做的,他也是被逼无奈。”她道“除了圣上之外,哥哥不会告诉任何人,否则这功劳便非他独占了。”
形骸点点头,取出孟轻呓赠予的远行宝珠,交给白雪儿一颗,稍稍施展,知道这庞大无比的鸿钧逝水阻断了外法,在山谷中无法移动。他道”白雪儿,咱们这就离谷。诸位,青山不改,重逢有时。”
烛九身子一震,急声喊道“安答,我一直很喜欢你,我愿永远与你在一块儿,生死都在一起。”此言已在她心底沉淀了许久,在这分离时刻,她再顾不得害羞与忧虑,爱慕之情脱口而出。
形骸头也不回,淡然道“你我仅是兄妹之情,不可再进一步,贤妹,抱歉了。”
烛九虽早想到会是这般结局,却不料形骸竟毫不拖泥带水,一口将自己回绝,她泪如雨下,刹那间哽咽难言。嫦风、陈若水大感同情,紧紧搂住烛九,她们暗暗怨形骸铁石心肠,可又敬佩他为人磊落,断的干脆。
烛九泪眼朦胧,见形骸带着白雪儿,转过山角,再也看不见了。她从未想过失恋会如此之痛,如此难熬,比之刀剑之伤更惨烈万倍。她质问上苍“为何要将我变作可悲的女子,又让我深爱之人如此绝情?”
上苍并未回答,烛九隐隐觉得或许此事令自己伤心欲绝,但对上苍而言,委实算不得什么大事。
毕竟世间凡人,都难免这一场情劫,不是么?
白雪儿跟着形骸飞奔,心下有些不满,忍不住说道“侯爷,你为何对烛九姐姐那般说话?”
形骸道“如此有何不对?”
白雪儿恼道“当然不对啦!你半点也不懂女孩儿家的心思。人家爱煞了你,被你这般一说,只怕连寻死的心都有了。你就算不爱烛九姐姐,也该对她好好说,温柔的、小心的劝解她,讨她欢喜,莫让她难过”
形骸哼了一声,懒得回答。
白雪儿又道“你该请她到酒楼里吃一顿佳肴,陪她喝些小酒,带她去河边瞧瞧夕阳,看看星星,待她高兴了,沉醉了,你再说出自己对她深厚的兄妹情意,解释那不过是亲情,并非爱意。她若伤心了,你把肩膀借给她靠,让她哭,握她小手,搂她肩膀,摸她头发,嗯最好再亲亲她脸颊,把她哄得迷迷糊糊,那样的话,她就不会恨你,也不会伤感的要命了。”
形骸道“纸上谈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