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仇旧恨,今天一齐算吧。”
张翼道叹一口气,说“若你交出山墓甲来,并就此打道回府,念在同为道法修士,老夫可放你一马。”
关海长看张翼道一眼,皱了皱眉,点了点头。
形骸心下一沉,知道境况险恶,他与纯火寺众僧激战过后本就疲倦,又硬接了这两人雷霆万钧的攻势,实则已受内伤,若要取胜,非彻底释放冥火不可,只是后果如何,实难预料。
他心想“如今之计,唯有设法说得他二人与我单打独斗,各个击破。”遂答道“听闻露夏王朝最重荣誉,你二人为国中顶尖人物,难道竟想以多欺少?”
关海长道“要夺那断翼鹤诀谈何容易?此地强敌环伺,你自也有不少帮手,至此境地,也顾不得这许多讲究,铲除一人是一人。”
白雪儿喊道“那阁下就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两面小人!”
关海长威震天下,名盖四海,闻言望向白雪儿,似惊讶为何这娇弱少女竟不怕自己。张翼道略一沉吟,叹道“小丫头胡说些什么?咱们是在打仗,并非江湖上谈买卖。”
白雪儿摇头道“俗语云‘盗亦有道’,你二人为老不尊,以大欺小,倚多为胜,便是江湖强盗也比你们强些!”
关海长一声断喝,道“小女娃儿,狗屁不懂,多说无益!”猛然一拳向形骸抡来,拳风浩大,来势撼山动地。形骸手掌一拂,拳风全消,随后轻轻一推,关海长横臂一挡,竟又被推开尺许。关海长暗呼古怪,总觉得形骸功夫高得不可思议,可又极不对劲。他内劲雄浑,意志坚定,自知这并非幻觉,但对付敌人,却又似在噩梦中一般使不上力气。
张翼道被白雪儿言语说住,并不夹攻,瞧出些门道来,说“不管是什么道法,与他游斗,消耗他力气。”
形骸暗呼糟糕“我气力不足,遁梦功确实无法持久,这老道眼光好毒。”
关海长收敛内劲,调缓气息,道“不错,我一时急躁,输了一招,真是当局者迷。”
就在此时,有一人手持细剑,倏然刺向关海长面门,关海长双目一瞪,暴喝一声,面前真气巨震,那人哈哈一笑,一个翻身,来到形骸身边。形骸见来者也是个老道,但他长须如雪,面如冠玉,消瘦清癯,皮肤光滑,可依稀看出此人年轻时定然风采过人。
一声轻响,关海长脸上多了道细细的剑痕,形骸暗忖“关海长的铁甲大法境界高深,真气固若金汤,这老道何时伤了此人?剑法当真神鬼莫测。”
关海长稍一运功,逼出黑血来,沉声道“患病牡丹剑,你是地仙派的拜无殇?”
形骸心想“原来他就是拜无殇?”据传地母岛岛东有一雪仙山,山中有一地仙派,乃是奉朝廷之命,应对河东诸省江湖事宜的门派,地仙派的掌门人叫拜无殇,是四派群英会第一届的武状元,此人功力如何,众说纷纭,但他从朝廷中退隐,潜于江湖,寻常的龙火贵族极少与他打交道,大多数人以为他早死了。
张翼道眯起双眼,说道“地仙派的也想夺断翼鹤诀?”
拜无殇摇头笑道“断翼鹤诀?非也非也。老道今天不过游山玩水,途经此处,看诸位打的热闹,特来闹上加闹,乱上加乱。”
张翼道呵斥“装疯卖傻,胡言乱语,却又骗得了谁?”
拜无殇双目往上一翻,道:“我骗你做什么?唉,我也是被人叫来的,根本不知来做什么。”
形骸抬头一望,见一山坡上站着另一老者,这老者一身灰袍,披头散发,头发半黑半白,神色阴鸷,身躯强壮。张翼道、关海长不由得呼吸沉重,齐声道“裴经王?”
形骸暗想“裴经王?这又是谁?从未听说过。为何他们如此怕他?”
裴经王缓步走下,阴沉说道“刚从无人海回来,就遇上这番苦差。”
张翼道苦笑曰“‘海葬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