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全得靠你。“忙取出来一瞧,默想火龙酿酒诀,施展紫目功,查看那巫神百果图形状,只见那巫神似自己活动起来,摆开架势,或盘膝打坐,真气在经脉中流转;或纵跃横扑,乃是极高明的拳脚功夫;或取出竹竿,以棍法左右横扫;或变作地图,详细指明一处方位。
烛九抖得厉害,感到前世的记忆如浪潮般席卷过来,他想起了自己往昔零碎事迹,想起了得知噩耗的悲伤,想起了修炼功夫的痛苦与忍耐,更想起了那诡异绝伦的断翼鹤诀残本。
断翼鹤诀,断翼鹤诀,连那位烛隆都不曾弄明白这功夫真正的来历,更不曾找到这功夫剩余的一半,但就是凭借这一半所学,他已能令圣莲女皇陷入苦战。只是烛隆的武学修为并未随灵魂将投入烛九体内,烛九需重新练起。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烛九还年轻,他有的是时光去做到烛隆曾经做到的事,甚至是烛隆未曾做到的事。这一次他不再急于复仇,他可以隐忍的、耐心的去练功,去思索,去找寻,去布置。
形骸奇道“贤弟,你眼睛亮的快滴血了,须得好好歇歇。”
烛九喜极而泣,道“安答,你不知我有多高兴,你比我亲生父母更令我感激。”
形骸摇头道“你那混账爹爹焉能与我相比?但养育之恩,无穷之大,把我比作你母亲,我是万万不及的。”
烛九心情激荡,劝道“安答,你留下来吧,别回龙火天国了,我沃谷族会将你如天神般崇敬,我把族长之位让给你。”
形骸断然道“这如何使得?我乃圣上殿内重臣,孟家堂堂子孙,岂能投身异族?”
烛九苦笑道“是了,你心上人还在龙国呢。”
形骸想起孟轻呓,心中情动,倍感思念,笑道“是啊,我不能耽搁太久,须得早些回去见她。”
烛九心道“我该如何报答他?把宝藏分他一半么?但找到宝藏之事,最好莫要传扬,而依照他这自傲的性子,多半也不会贪图。”
陡然间,只听帐外有一女子叫道“孟行海,你给我出来!”
形骸、烛九听来者语气不善,皆不禁眉头一皱,烛九问道“来者是你对头么?”
形骸叹道“这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对你说”
那女子又道“别缩头不出,莫等我将你这帐篷烧了!”
形骸听出她声音来,心想“是孟如令?”无奈之下,掀开帘布,只见裴柏颈推着小车,车上坐着那被形骸废了四肢的女子,戴杀敌站在最前头,另有一白发长辫的少女,立于戴杀敌身边。
孟如令与孟轻呓相像至极,也是绝色之姿,只是脸上有一道伤痕,头发全白,宛如冰雪。形骸见她面容,大感亲切,不免露出友善笑意。孟如令却面如寒霜,眸闪怒火,喝道“是你将夏夏伤成这样?”
烛九不认得那夏夏,更不认得孟如令,奇道“戴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戴杀敌叹道“烛九小弟,你不知情?行海小兄弟,照夏夏所说,此事是你所为么?”
形骸道“一人做事一人当,烛九根本毫无头绪!这女子是我伤的。”
孟如令长笑一声,但声音却冷酷无情,她手掌上升起一团寒霜,飘忽不定,寒气缭绕。
戴杀敌挡在孟如令身前,道“天鹅,你说说夏夏伤情如何?”
裴柏颈叹道“她四肢被雷火烧穿,经脉彻底毁了,纵然以灵阳仙体魄,加上我救治及时,也许三年方能行走,十年或可恢复凡人般的力气,但要武功尽复”
形骸忍不住道“裴先生,你当真有起死回生之能,连她都能救转了?”
裴柏颈眉头一皱,脸色不善,但他为人行事慎重,并不武断妄动,只轻轻叹息一声,道“行海兄弟,你说该怎么办吧。”
烛九俏脸惨白,心想“安答竟将猛犸国的人伤成这样?我决不能弃他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