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倒真听过此人名字,霎时惊呼道“六耳猕猴侯亿耳!这人这人是我龙火天国最想捉拿的恶人!”
烛九大感震惊“我祖先是大恶人,我爹爹也是大恶人?”忙问道“他做了什么恶?”
形骸道“我是听我师父说起过此人,此人是一逃犯,足智多谋、诡计深沉,恶名远扬。他曾煽动多处附庸国起兵反叛我国,或是领导奴隶作乱,受到通缉追捕。只因此人机智如猴,行踪不定,武功又高,至今未能抓住他。他消息甚是灵通,似有许多耳朵,故而人称六耳猕猴。”
烛九见他望着自己的眼神惊愕异常,如瞧着妖魔一般,皱眉道“安答,我是这逃犯的孩儿,你可要将我捉回去?”
形骸怒道“父母之罪,不殃子孙,你不知他下落,捉你做什么?更何况你是我义弟,你当我是卖友求荣之人么?”
烛九见他动怒,却生出喜悦之情,笑道“是我说错了话,误会了安答。”
形骸又想“似乎这侯亿耳欠下许多风流债,各地皆有情人儿女,此节倒不必对贤弟说了。”
两人聊着聊着,睡意渐浓,烛九心想“再等两、三天,我我与他就再也不可能,该不该对他吐露真相,不留遗憾?哪怕就一夜也好,哪怕他从此忘了我也好,我把我这身子”
但他害怕,害怕形骸发现真相,害怕形骸厌恶自己,更害怕形骸从此记住了他,软化烛九的心,销蚀烛九的意志,让他放弃雄心壮志,从此喝下火龙水,安心做个女人。
犹豫间,形骸已睡了过去,烛九陡然惊醒,收摄心神,身子蜷成一团,就此入眠。
睡至半夜三更,形骸翻身坐起,喊道“林子外头有好多人!”
烛九揉着眼睛,伸个懒腰,问道“你怎地知道?”
形骸道“我先前在外头使了个道法,叫做‘耳濡目染’,这道法查探到有大军在外!”
烛九跃下床铺,急道“多少人?是什么人?”
形骸道“似是元族的人,数目太多了,根本数不清!”
两人来到屋外,敲那大木屋的门,门开了,走出紫怡部女子,各个儿衣衫单薄,更有女子坦胸而立,形骸赶忙闭眼,惹得众女子嘻嘻轻笑起来。
形骸喊道“笑什么?外头有元族蛮子打过来了!”
众女子这才惊呼起来,拉着二人去找女族长,女族长闻言,命全族人悉数整装持刃,预备迎战,同时派探子前去打探,不久探子回报“正如他所言,蛮子离此山谷只有五里地了。”
女族长道“来者多少?”
探子颤声道“漫山遍野,人数众多,似是所有元族蛮子全在林外!”
女族长喊道“点燃烽火,让草原上沃谷族人前来救援!”两个女子领命,匆匆离去。
烛九问道“此地不是有除灵阵么?”
女族长道“小地龙此刻气力衰退,这阵法威力不强,这可当真不巧!那妖道当真卑鄙,竟领大军攻打咱们!这是要与所有沃谷族人为敌么?当真丧心病狂,胆大包天!”
忽然间,只听远处有人朗声说道“无上道尊,自有好生之德。诸位紫怡部女居士听着,只因尔等不听劝告,杀我手下,抢走我帐中客人,故而老道迫不得已,唯有出此下策了。”他人尚在数里之外,但开口说话却仿佛近在咫尺,人人听得再清楚不过。
女族长答道“熔岩妖道,此处乃沃谷族圣地,你调度大军,前来进犯,必惹得我沃谷族全力反击!到时叫你元族死伤惨重,万劫不复!”她真气也极为雄浑,照样隔远答话。
熔岩老道叹曰“老道本也不愿如此,只要女居士交出火龙酿酒诀来,老道非但不再为难,反而会偃旗息鼓、诚惶诚恐、恭恭敬敬、感恩戴德而去。”
女族长怒道“此口诀绝不外传,与本族共存亡,你若恃强抢夺,我宁愿自尽,也不将此口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