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道“吾心存正气,身有铁骨,目中有法,耳绝靡音,任凭她是仙女下凡,还是狐仙来临,于我皆如过眼云烟一般。”
苏瑰哈哈笑道“我知道啦,我知道为何玫瑰移情别恋了。是你这人太假正经,不肯抱她亲她,就仿佛她是天下最丑的女人,她自认美貌,又真对你有情,如何能够不怒?”
形骸斥道“胡说!我不占她便宜,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苏瑰摇头道“行海哥哥,你不知道。其实咱们女孩子,若当真喜欢一个男子,巴不得把自己早早交给他,比男子还要急切呢。”
形骸大惊失色,道“你怎地有这般乖张不正的念头?休得胡言,休得胡言。”
苏瑰瞧他惊慌模样,活脱脱一个带发修行的真和尚,只感好笑万分,登时忘了裴舟、玫瑰,不住出言调侃形骸,形骸摆出长辈架势,训斥她目无规法,苏瑰却不怕他,反而朝他抛媚眼、送飞吻,形骸奈何她不得,反将苏瑰逗得哈哈大笑。
马车行一段,停一段,不久来到林中一处驿站,那驿站中走出一车夫,替换原先那人,令两人入内吃饭歇息。形骸看那车夫身形,低声对苏瑰道“此人绝不简单。”
苏瑰道“是么,你如何看出来的?”
形骸道“此人周身散发些许真气,那是融融功提炼过的,可用符华法探查出来。”
苏瑰登时想起符华法确有此用途,仔细一看,果然如他所说。
那车夫突然笑道“你二位眼力不错。我是这夜犬山的夜犬道人,特来此处,点化有缘之人。”
苏瑰、形骸忙起身行礼,道“海法神道教弟子,拜见这位前辈。”
车夫道“很好,很好,到底是教中的乖娃娃,礼数很全,我很欢喜。你二人可知此去试炼,将遇上怎般考验?”
苏瑰忙道“委实不知,还请前辈指点。”
车夫道“沿着此路,再行四天三夜,将到一处混沌离水,叫做云孔雀巢。那混沌离水中有一极厉害的风行元灵,叫做‘云孔雀’,灵气充沛,等若龙火功第五层的高手,你二人需将其降服,夺得她一根羽毛。”
苏瑰大吃一惊,道“第五层?这这如何能胜得过?只怕反被它杀了。”她经过一年苦练,龙火功终至第三层,但由于练了瘦体功后,手足气力远不如前,加上未学会半点道法,如何能挡得住这等灵兽一击?
形骸心想“要胜这云孔雀对我不难,可对其余弟子而言却难如登天,神道教岂会出这般害人的难题?其中定有玄机。”于是问道“前辈,我等全无胜算,还请前辈指点迷津。”
车夫伸出三根手指,指了指地面,抬起头,笑而不语,形骸恍然大悟,跪地向他磕了三个响头。车夫又望向苏瑰,苏瑰见地面肮脏,而这车夫神态傲慢,心下颇为不愿,但形骸道“若不磕头,难以过关!”苏瑰这才照办。
车夫大笑,取出两柄宝剑,赠给二人,道“此乃‘问道剑’,是我神道教中道术士特有兵刃,还请两位收下,用以对付那云孔雀时,胜算就大了不少。”
苏瑰、形骸甚是感激,向他不住道谢。回到车上,这车夫却不跟来,只念了咒语,那马车自行前冲,继续行进。
苏瑰见这宝剑上有符文,于是以符华法缠绕上去,那宝剑嗡嗡作响,苏瑰只觉手足有力,似乎这宝剑将气力信念传给了她,真气又强了一分,她喜道“原来教门都安排好了?”
形骸点头道“那夜犬道人或许也是本门中人。”
再过一天,到另一处驿站,身在一处草地旁,那驿站里走出一垂棘道人,此人甚是啰嗦,硬要告诉两人那“云孔雀”的来龙去脉,但又东拉西扯,胡吹乱诌,苏瑰有数次听得不耐烦了,形骸花了极大力气将她劝住。
终于这垂棘道人笑道“这云孔雀最恨其父,正因其父抛了她母女二人,才令她幼年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