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好没出息,求我做什么?”
形骸道“那好师妹,我打赢了你,你须得答应我不向外人提起此事。”
玫瑰叹道“我有什么法子?谁叫师尊安排你我一对,这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说什么,我照做就是了。”
形骸道“你这两个词也用的不对。”
玫瑰笑道“不错,该是夫唱妇随,相濡以沫,这回对了么?”
形骸摇头道“也是错的离谱,你就说听我的话就好。”
玫瑰做个鬼脸,用辫子遮住自己嘴巴,示意守口如瓶,形骸这才放心下来。
两人找一处凉亭坐下,玫瑰恢复爽朗神态,笑道“你们海法神道教的规矩太过古怪,我当时听那老道一说,心里暗骂‘当真有伤风化,人心不古。’若不是他们将我‘许配’给你,我立时扭头就走。”
形骸不知这姑娘是说笑还是当真,只附和道“是啊,关于此事,我也越瞧越不顺眼。唉,不知当年祖师爷是怎么想的。”
玫瑰拍手笑道“是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准是拜紫玄他有一位刻骨铭心的爱人,这人是他师妹或师姐,结果没能嫁给他,他悲伤之下,就定了这么条门规,看门中年轻子弟谈情说爱,以慰其心怀。”
形骸苦笑道“没准你还真说对了。”
玫瑰道“本女侠料事如神,岂有说不准的?”
形骸也道“对,他自己未能成亲,所以也不许弟子们逾礼,非要大伙儿和他一样忍耐守寡。”
玫瑰笑弯了腰,道“他忍得如何,我不知道,我看你其余那些师兄师姐可憋得坏了。”
两人拿其余同门调侃,皆感滑稽欢畅,有说有笑,笑过之后,形骸问道“听说你在山剑天兵派大显身手了,对不对?你当真只用了半年,就学了旁人两年的功夫?”
玫瑰全不知谦虚为何物,道“其余人全是笨蛋,人又犯懒,学的不得其法。本姑娘是个聪明人,早也学,晚也学,连做梦都在想晨间课业,自然比他们学的快上百倍。”
形骸叹道“我那袁蕴师父说山剑天兵派学的本事,与咱们道法相比,实在不值一哂。我却觉得绝非如此。”
玫瑰笑道“是啊,我那师父也说海法神道教所学花里胡哨,难堪大用,远及不上咱们天兵派。可见大伙儿背地里相互贬低,谁也不干净,谁也不客气。”
形骸停了停,正色问道“师妹,你究竟为何来此?咱们海法神道教与天兵派格格不入,你又不是不知。”
玫瑰也郑重答道“我说了,我是为了你这笨师兄,你也并未让我失望。”
形骸奇道“究竟为何如此?”
玫瑰脸一红,答道“你可别误会啦,我可没把你当什么宝贝。只是两个月前,沉折哥哥来到我天兵派”
形骸登时喜道“师兄?他过得还好么?”
玫瑰恼道“怎地你听了他就两眼放光,见了我就死气沉沉?”
形骸道“我见了你怎地死气沉沉了?只不过我与他交情深厚,义气深重而已。”
玫瑰粲然一笑,道“好,你不重色轻友,算你是个好汉。”又道“沉折哥哥好得很,是圣上派他前去南边,统兵镇压一极凶险的叛乱。他得胜回来,依照惯例,须得到咱们天兵派招募些军官带走。我趁机与他见了一面。”
形骸听沉折已能率兵打仗,为国效力,既为他高兴,又有些担心,也甚是羡慕,道“想不到他这般了得,唉,我却还在师门学艺,不知何时才能出山。”
玫瑰道“是啊,我也这般想。我这人最受不了输给他,想不到却被他越抛越远,哼,我学了满脑子的兵法武艺,自觉身手大进,想与他较量较量,于是约他比武,结果他与你一般,徒手将我这‘龙光日浴’一招破的一干二净!”
形骸叹道“他练到龙火功第六层,我无法和师兄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