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加上他们不知形骸、沉折武功到底如何,身在贼船,心里没底,此刻贼人尽灭,心中反而安定,于是都说道“姑娘妙手除恶,咱们都感激不尽。”
也有人想“我还奇怪这两个孩子如何能杀得海盗服服帖帖?原来是用计策。这祖仙姑娘神神秘秘,不知是何来头,我看其中定有她一份功劳。”如此对形骸与沉折敬畏骤减,可感激之情却分毫不少。
俘虏中有不少是墨从将士,过了那乱石林后,认得回去方位,又行了四天,墨从港口已清晰可见。船上不少人喜极而泣,鼓掌欢庆。
祖仙突然悄声道“行海,咱们今后再见。”
形骸一惊,却见祖仙跳下船,海中升起一翡翠莲花小舟,托住祖仙。她回眸一笑,美丽得难描难述,旋即消失在滚滚水烟中。
形骸心想“她随手召唤渡船,独行江海,这似是极高深的道法仙法,这祖仙姐姐到底是什么人?”
旁人皆若无其事,似未察觉到祖仙离去,直至临近海岸才有人发现,可早找不见她,唯有作罢。
墨从港见一艘海盗船来袭,钟声急促,岸上百姓士兵皆匆忙奔走。少时,墨从船舰列队,包围这艘大船。墨从船上有人喝道“来者还不投降?违抗者格杀勿论!”
陶豪倚着船舷,大声挥手喊道“是我,是我,我是石索船上的都卫陶豪!咱们皆是被海盗掳走之人,此刻安然返回,还请哪位大哥通报总督与东山将军!”
对面船上怒道“陶豪,是不是海盗逼你说谎,想伺机入城,暗中作恶?你们如何逃得出来?又如何未被追击?”
这船上众人大怒,齐声骂道“咱们好不容易逃回,还要受自己人盘问,你们这些当兵的都是蠢货白痴么?自己无能,便不信旁人有能耐?”
对面也怒了,喊道“全都跳下海去,浮在水面,若留下一个,莫怪我等万箭齐发!”
陶豪骂道“我们穿上大多是无辜百姓,老弱妇孺,这都瞧不出来?”
那边道“海盗定有奸细混在其中,伺机行事,休想瞒得过咱们!”
两边正在僵持,霍然间,有一人飘至海盗船上,形骸见此人白发苍苍,清瘦矍铄,身形颇高,双目有神,身负长剑,穿戴鲸皮轻甲,这十丈之距说过就过。
沉折立时上前,向老者跪拜道“东山爷爷。”老者见了他,神色惊喜万分,眨眨眼,一手抓紧胡子,一手摸着沉折肩膀,张大嘴巴,许久说不出话来。
形骸心头一震“这就是藏东山老将军?”
船上众人认出藏东山,一齐向他鞠躬,恭敬问候道“东山将军!”
藏东山终于不再发愣,朗声大笑道“孙儿,你可算回来了!你可把大伙儿都吓得半死!臭小子,你到底去了哪儿?”
沉折指了指形骸,道“爷爷,这位是”
藏东山立时道“你就是孟行海么?你这小娃娃与沉折一道失踪,墨从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慌得屁颠屁颠,乱七八糟。”
形骸心中发怵“我倒是其次,他们挂念的师兄,不过我杀了木格,沉折杀了藏争先,他们知道没有?”只道“我与沉折师兄被海盗掳走,历经劫难,这才返回。”
藏东山露出痛恨异常的表情,胡须直翘,骂道“施三力,老夫定要将你这狗贼凌迟处死,挖心喂狗,阉割喂鸡,方解心头之恨!”
他只道这两人数十天内都落在海盗手里,海盗中有首领极端好色,喜好男童,藏东山早有耳闻。他由此以为形骸、沉折这些时日处境极端不堪,所受折磨令人发指。他心疼孙儿,又嫉恶如仇,一时恨不得独身出海,去找海盗老巢拼命。
沉折道“爷爷,施三力为练邪功,走火入魔而死,麾下海盗自相残杀,也无一存活,咱们这才逃了出来。”
藏东山眉头紧皱,摸摸他脑袋,喃喃道“可是受怕过度,脑子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