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凶险,姑娘孤身渡海,难道不怕凶险么?”暗忖“若是海盗见了你这艘贵重小船,哪怕你行得飞快,也非追你到天涯海角不可。”
那少女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表情麻木,但目光清澈闪烁,道“刚刚唱歌的人是你,你叫什么名字?”
她语气颇为无礼,形骸稍感唐突,但他习惯了与沉折打交道,对此也不介意,笑道“在下龙火国孟行海,这位是我师兄藏沉折,她是我的小妹妹,叫孟缘会。我等遭遇海难,漂流至此,碰巧遇上姑娘”
少女微笑道“孟行海?藏沉折?墨从的人可把你们好生搜救,人人都如无头苍蝇,热锅蚂蚁。你们那老道师父李金光急的都快上吊了。你们倒还在这儿逍遥自在,唱什么把酒当歌。”
形骸吃了一惊,道“姑娘也是咱们龙国的人?”正是异乡故知是亲人,他登时就觉得这无礼少女甚是和蔼可亲。
少女指着那翡翠小船道“我这船快沉了,正好与你们同行。”说罢轻轻一跃,跳过数丈远,来到两人船上,船身连动都不动。形骸听她说船要沉,心下大叫惋惜,见了她这等轻功,又一阵惊佩。
形骸道“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少女道“你就叫我姐姐好了。”
形骸朝沉折看了一眼,沉折示意任由他处置,自己不想多管。形骸于是叹道“姐姐,你这艘船是翡翠所造么?这也太过贵重,如此沉了,岂不可惜?我或可帮你修补一番。”
少女摇头道“那不是翡翠,只是烂木板,我画的比较精巧罢了。”
形骸恍然大悟,笑道“原来如此。”可定睛去瞧,怎么看都不像是木板。弹指间,那翡翠船四分五裂,沉入海中。
少女蓦然伸手,捏住形骸下巴,左右转动,眼睛贪婪的看着他耳目口鼻,形骸暗道“当我是牲口么?”轻轻将她推开,道“姐姐,你这是为何?”
少女身子微颤,道“是你唱的那首歌,你瞒不过我!”她原本语气毫无波澜,此刻却像是忍了许久,终于忍耐不住,脾气似要发作一般。
沉折冷冷道“行海唱歌时,姑娘尚在远处,如何能听得到?姑娘这耳音可当真了得。”
少女冷笑道“我并非和你这小子说话。”又面向形骸,道“你还不承认?”
形骸道“是啊,我又何必瞒你?是我唱的,却又如何?”
少女蓦然抓过他左手,用力一咬,形骸大惊,却丝毫不觉疼痛,看来这左臂甚是强硬,与右臂不同。少女咬了一会儿,连皮都未咬破,松开那左臂,神色激荡,愣愣看着形骸。
形骸暗想“看来遇上疯婆子了。”笑道“姐姐,咱们知书达理,不是坏人,你也不必激动害怕。咱们眼下唯有同行,不知去墨从该走那边?”
少女颤声道“声形岛,枯火堡,新婚之约,临别之言,你都忘了么?”
形骸奇道“声形岛?啊,我读到过,那是海法神道教的总观所在。枯火堡又在哪儿?什么新婚之约?什么临别之言?”
少女又看他良久,喃喃道“灵魂转世,灵魂转世,难道都是虚妄?罢了,罢了!”蓦然出手,啪地一声,形骸挨了一巴掌,形骸惨叫一声,喝道“喂,我瞧你是女人,敬你是姐姐,你可别太过分了!”
缘会道“是啊,不许打我行海哥哥!”
少女挺直身子,一副颐指气使、令出法随的模样,道“小子,你别叫嚷,我打了你,你就该打还我,你若不打还,那就只能白吃亏了。我一生之中,最恨动口不动手的懦弱之辈。”
形骸恼道“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不过你若再动手,我就把你绑起来。”
少女笑道“绑起来作甚?与我洞房么?”
形骸脸上一红,道“姐姐休的胡言,作弄在下。”
少女叹道“本姑娘守身如玉,洁身自好,世上多少男子,想被我多看一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