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洞穿鳄鱼头颅,那鳄鱼尾巴如枪,反刺向形骸,形骸再一剑将它尾巴斩断。鳄鱼活尸挣扎两下,被形骸抛下了水,肚皮翻白,浮在水面,应当已死。
安佳气喘吁吁,见沉折仍在鼓风驾船,厉声道“藏沉折,我杀了你!”
形骸吓了一跳,挡在她身前,安佳左右挪动,想要抢过,形骸干脆一把将她抱住,安佳咬牙切齿,指着沉折道“你是盗火教的奸细!你故意挑了艘有活尸怪物的船,我和怪物相斗,你不来帮忙,还招来风想害死我?”
沉折摇头道“姑娘误会了。”
形骸也道“安佳,这船是我挑的!若不是师兄的风,咱们早成刺猬了。”
安佳气得发抖,道“准是他打了暗号,让让这怪物埋伏在此。”
形骸苦笑道“他若真打什么暗号,早有一百艘船围上来”话音刚落,只见海面上大船横成一线,阻隔了海面,好似一座海岛,又好似黑色的巨浪。形骸惊骇至极,想道“是盗火教的船队!”
安佳哈哈大笑,愤慨至极,指着沉折道“好,好,行海,你看看你的好师兄。这下你还怎么替他辩解?”
形骸霎时已想得清楚,急道“不是师兄!亡人蒙为了阻咱们出逃,早就封锁了出海港的路线,那怀觅晨全都说过!”
沉折道“行海,去掌舵!咱们绕过去。”说罢散去金光,使用龙火风行功,如此风力虽小,更为沉稳持久。
形骸刚松脱安佳,安佳已扑向沉折,形骸只能再把她抱住,安佳喊道“藏沉折,我与你拼了!孟行海!你要是再阻我,我连你都揍!”
这时,那些黑海浪般的船舰动了,朝此逼近,到此地步,躲是躲不过去的,唯有短兵相接,敌人这船上只怕高手无数,即使马炽烈至此,也未必能够安然脱身。
安佳气昏了头,一咬牙,手掌抓向形骸肩膀,形骸无奈,急运冥火,手指如电,正中她背心魂门穴,安佳立时晕去,但形骸肩已被抓伤,霎时鲜血淋淋。形骸忙用右手捂住伤口。
沉折叹了口气,仍加紧驱风,这小船虽快,但大船从侧面逼近,逃脱仍是希望渺茫,只要离近约十丈,敌人船上高手就能源源不断跳过来。
形骸急想“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就此投降,将来再找机会逃跑?”
突然间,沉折眼睛一亮,道“师弟,我怀里有潜地婆婆的头发。”
形骸道“那又有什么用?”
沉折道“她曾是西海的土地爷,权威极大,你向这头发许愿,抛入海里试试?”
这两人皆不懂传唤土地的法子,可到如今地步,唯有死马当活马医了。形骸从沉折怀里翻出那布囊,捏紧银发,喊道“潜地婆婆,潜地婆婆,帮咱们逃往金树荷叶国吧!”说着将银发洒出。
等了一会儿,周遭毫无变化,形骸大失所望,却听船上哗啦啦一声响,潜地婆婆那矮小的身影翻一跟头,站在面前。
形骸喜道“婆婆!”
潜地婆婆笑道“算你小子聪明,知道叫老婆子。嗯,你的血滋味儿着实不坏,不过咱们是熟人,又何必如此客气?”
形骸暗呼侥幸“我肩上被安佳所伤,恰好流出血,对应召土地爷的法门,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沉折道“前辈,还请助咱们逃出重围。”
潜地婆婆往后张望,骂道“这群混账,怎地这般阵仗?是来屠城的么?”
形骸道“婆婆还真说对了,他们是盗火教的。”
潜地婆婆问道“什么教?没听说过。”
形骸急道“婆婆,别管什么教,把他们船弄翻了再说。”
潜地婆婆摇头道“我是善神,是土地爷,不是凶神,不是太岁,岂能做这等恶事?将来天庭若查起这命案,老身岂不丢脸?况且这许多大船,只怕我力不从心。”
形骸与沉折皆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