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通过。派若何喊道‘塔木兹大师!麒麟海有难,还请大师指点迷津,除妖降魔!’
大伙儿一齐扯着嗓子喊,但许久无人答应。
忽然间,派若何一回头,身子僵住,目瞪口呆,咱们见马炽烈坐在对面高山的一块突岩上,眼中闪着红光,露出狼牙,他那神态不再像人,而是饥饿的野兽。我原本心中那高贵、英勇、豪放、潇洒的大英雄,此刻似已被另外的怪物吞噬,只留下一身躯壳与神功。”
形骸暗道“他还不是被你们迫害的?但红爪原本也走投无路。要么与龙国为敌,要么与马炽烈为敌,两者皆有灭亡之厄。”
众人听红爪说到要紧处,不知那塔木兹是否现身,皆急着催促他,红爪又仰头饮酒,才道“马炽烈一动,已在大伙儿面前,他抓起派若何,冷冷道‘老子不杀女人,但饶不得你这挑拨离间的贱人!我要你一条胳膊!’派若何大声尖叫,吓得直流眼泪。
我红爪虽打不过塔木兹,但也不是见死不救的孬种,朝马炽烈撞去,马炽烈伸手抓我,我猛地一冲,奋力将派若何抢出,马炽烈却一掌拍向我脑袋。我知道自己中这一掌,绝无生还之理,索性不挡,将派若何往后一抛,闭目待死。
谁知马炽烈却道‘红爪,你还算是个人物。’竟就此放了我。他脑袋只望着天上,脸色郑重,霎时如临大敌。
我仰面朝天,见天上飞来个女子,那女子戴着一幅木头面具,遮住脸面,周身银色羽毛,一双翅膀燃着银白火焰,尾巴拖得长长的,好似燃着银火的缎带。我听说过月神常常坐着银色凤凰巡游夜空,这女子也是月舞者,似是半人半凤凰之躯。”
安佳喜道“她准是塔木兹了?塔木兹竟是个女人?”
红爪笑道“不是,塔木兹是个老勇士、老哲人,不是女人。”
安佳噘嘴道“女人也能是勇士,哲人哪?”
形骸忙道“安佳,你别打岔,听红爪大师说下去。”安佳朝他做了个鬼脸,终于闷声不响。
红爪点头道“马炽烈似又怒又怕,他道‘孔凤凰,你还活着?’
那孔凤凰答道‘你这疯子,塔木兹大师要你放过他们,不然我就教训教训你!’
马炽烈怒道‘飞灵真人若不是为了救你,怎会失手?是你害得咱们死的死,病的病,你这祸国殃民的祸水!你还飞灵真人命来!’
孔凤凰足上双爪捏着一根银枪,倏然刺向马炽烈,马炽烈眼神狂乱,也拿大砍刀斩她。这一场恶斗,当真惊心动魄,精妙绝伦,我做梦也想不到有人武功能练到这般地步,两人对了几招,打得山上坑坑洼洼、大石滚落,像要山崩一般。随后他们一齐跃下山去。
山下森林摇晃,一会儿火光升上来,一会儿银光落下去,数里方圆的森林着火,又被大风吹熄,大树飞来飞去,巨石被抛上抛下,咱们在山上看傻了眼,只见到一团红火,一团银火缠斗厮杀。
约莫斗了一个时辰,马炽烈惨叫一声,被孔凤凰一枪刺穿腹部。孔凤凰道‘你滚吧,我不杀你!’
马炽烈咬牙道‘我几天没睡,毒性未消,脑子又乱,不然不会败给你。’
孔凤凰很是骄傲,她道‘但我的病也没好。只不过你中了我这‘月影内劲’,侵入五脏六腑,若不速速医治,性命终究难保。’说罢化作一道银光,隐入云层,似飞回月亮中去了。
马炽烈捂住伤口,变回人形,突然掩面嚎啕大哭,我隐约听他喊道‘义兄!义兄!夫人!夫人!’咱们震慑于两人惊世骇俗的比武,明知他受了重伤,随时可能毙命,却不敢上前捡这现成便宜。
马炽烈哭了一会儿,爬起身,藏入密林中。咱们这才如梦初醒,下山追捕他。路过两人相斗之地,只见树倒山塌,好像被海上飓风刮过似的。
咱们处境着实为难——都知道马炽烈非杀不可,却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