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公公看着黑衣少年脸色渐渐苍白,眉心亦渗出鲜血,禁不住摇了摇头。
如此惊才艳艳的少年郎,日后本有望神通,奈何如今被镇北鼎愿力缠缚,若欲挣脱,比之单纯的以力证神通艰难何止十倍。毕竟日夜被红尘沾染,不退步便是极难,如何还能勇猛精进?想来也只能安心做天家门下一条走狗,以求日后将功赎罪了。与之相比,眼下被砸出的些许内伤却是不值一提了。
鸢肩公子皱起眉头“浪费在此人身上,后果可大可小,军中和那些高门大阀会怎么想?传扬出去只怕有碍王爷清誉。”
驼背老太监反倒没了之前的横眉怒目,叹息道“此等手段,从来不是为宗师而设,偏他遇上了,这便是自作孽不可活。”
刘屠狗默然片刻,又抬头看了一眼光华不易察觉暗淡了几分的镇字铭文,遗憾摇头道“太沉,举不起来。”
这话何止出人意表,简直是没心没肺。
刘屠狗转过身,看向一脸愕然之色的常公公与鸢肩公子,咧嘴一笑“今日能寻到一块耐用的磨刀石,当真是意外之喜,只恨带不走这鼎,实在可惜。”
阵列之外,杨雄戟的大嗓门忽地响起,竟透着由衷的喜悦“二哥,也不知怎的,方才远远望见你于重围之中闲庭信步、悍然扛鼎,直如上古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圣贤一般……”
“俺灵机一动,立地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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