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父皇,陈思宇还只是与吴家有计划,其计划具体内容,如何实施,现在还不太明朗。”
“只是有计划?别说是有计划,便是只起了个心思,他就罪该万死了!”
这会子李华和杨赫正在里头。
而皇帝显然对杨赫为陈思宇说好话的做法十分愤怒。
看到陈初一来了,直接对他说:“爱卿来得正好,爱卿可知道你家的大郎做了什么?”
陈初一道:“臣知道,且臣就是为此而来。”
“那好,既如此爱卿就当面告诉朕,爱卿打算如何处置他!”
皇帝怒气冲冲,陈初一面不改色,道“那个孽子不思进取,枉顾人伦,辜负圣心,臣以为理应从重处罚,以正天威!”
“爱卿不心疼么?”皇帝突然问。
陈初一道“臣不心疼。”
但这话也就是说说。
自己的孩子,哪能不心疼呢?
可这份心疼只能够埋藏在心底。
“大哥,你这话别说是陛下,便是妹子我,也是不信的。”李华道,“那个孽障根本就不值得大哥你心疼,权当是没有生过那个儿子罢!”
“我”陈初一只觉得自己这个安国公当得实在是窝囊、
如果他是一个普通人,他或许还能够腆着脸去求人,让这个不成器的大儿子能够免于一死。
可他是安国公,有太多太多的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两害相较取其轻,他只有选择保更多人的,哪有为了那个孽子赔上一大家子性命的道理?
他咬咬牙,冲皇帝直直地跪下,道“臣恳请陛下,处陈思宇以极刑!”
极刑!
这两个字重重的敲在了皇帝心上。
要知道,一旦他这个皇帝开口了,就没有了回头路,陈思宇必死无疑。
杨赫更是一脸惊异,扭头看向陈初一“岳父大人,真没想到,你的心也是够狠的啊”
狠?
的确是够狠的。
陈初一只能假装自己没有听到,因为即便是听到了,那又能够如何啊?
“陛下!”陈初一毫不犹豫道,“陛下,臣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道:“讲。”他虽愤怒陈思宇,却心疼陈初一这个臣子。
陈初一道:“臣虽想大义灭亲,但如今家务缠身,恐怕办事不利,留下祸患,此事不如就请楚王爷出手吧。”
天知道说出这话他有多痛。
如果陛下将捉拿陈思宇和吴家的事情交给他,他恐怕自己会一时不忍,到那时,他又该如何面对女儿和陛下?
皇帝能够体谅他,因对杨赫说:“赫儿,这件事儿便交给你吧。”
杨赫却摇了摇头:“父皇如交给儿臣,需应儿臣一个要求,否则儿臣不干。”
“什么要求?”
杨赫瞥了李华一眼,道:“这次,父皇不许再看勋贵的面子,不许同情荣国公了。”
不错,他和李华的目标可不是一个小小的陈思宇。
一次性把吴家那个祸患也解决了才是正理,否则以后还不知会多出多少事来。
“这”皇帝有些犹豫,“赫儿,这荣国公一家牵扯甚大,如果轻易动了,恐怕”
“父皇在怕什么?”杨赫横眉冷对,道:“父皇可是天子,一国之君,难道还怕了区区一个吴家?”
“您不是一直想打压勋贵、世家的气焰么?这可是大好时机,怎能够就这样3错过?”
“况是,那一家已经对儿臣的孩儿们起了这般心思,一次不得手,必然还会有第二次。您慈悲为怀,怜悯他们,谁又来怜悯儿臣的孩儿呢?”
这话不可不谓是说到了皇帝的痛处。
这真是他所纠结的地方。
如果不是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