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在镇上担任导游的施特劳布夫人站了出来,问道“赛义德先生,在我还是个年轻姑娘的时候,你就已经来到了镇上,但是十八年来,你们依旧身穿民族服装,你的孩子们依旧不能说一口流利的德语,请问,你如何证明你们能完美融入我们的社会?”
“我有六个孩子,其中的四个都出生在梅根,我们将梅根当做自己的家。他们的德语不好,是因为他们一直生活在难民营,这是环境的因素造成的。如果他们能够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在外面,接受教育,他们的德语交流一定会更好。”
另一个声音问道“我们是一个天主教社区,请问,你愿意为了融入我们放弃你原本的宗教信仰吗?”
赛义德沉吟了一下说道“瑞士的宪法赋予了所有人宗教信仰的自由,我不认为不同的宗教信仰会影响到我们的生活和谐。”
约纳斯轻轻地摇了摇头,却被汉娜注意到。她低声问道“约纳斯,你怎么看?”
“我不认为他们做好了成为我们一员的准备。”
汉娜点了点头说道“十八年的时间都不能改变他们,他们躲在难民营里面享受着我们的救助,却不愿意融入我们的社会,真的非常悲哀。”
“梅根是一个和谐的小镇,我们宁愿继续养着他们,也不愿让他们成为影响和谐的不安定因素。”
汉娜楞了一下,看了看约纳斯平静的脸,问道“你不同情他们吗?”
“我很同情他们,但是同情不代表我愿意接纳他们成为我们的一员。”
“这很冷酷……”
“但是这就是生活……”
问询会之后,就是投票。汉娜让约纳斯做主,他在选票上面勾了否定项,没有等到最后结果出来,就跟老席恩一起离开了镇公所。
老席恩夫妇今天没有开车,他们跟汉娜坐在汽车后排,约纳斯开车,一起前往马尔特斯农场。
几个老人早就约好了今天一起练枪,听到这个安排,约纳斯也不想去球队练球了。
汉娜她在年轻的时候,恰逢二战,当时的瑞士是真正的民皆兵,包括女人,部要接受军事训练。
汉娜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是枪法比约纳斯还要准。现在年纪大了,她不会每周都练枪法,但是每个月最少还要练一次。
在靶场中,看到奶奶汉娜手里抱着自动步枪,姿势标准地以十枪九十六环完成了第一轮射击,约纳斯看着自己只有八十五环的成绩,真是惭愧不已。
还能怎么办?继续练呗!不能一直连个老人都比不上吧!
几个老人玩了几轮,就坐在休息区闲聊,约纳斯射击了最少二十轮,感觉右边肩膀有些沉了,才准备休息一下。
休息区这里,一帮六七十岁的老人正聊着镇公所那边传来的消息,赛义德一家的申请不出意料地被否决了。
他们虽然在这里生活里十八年,但是现在依旧保留着一副格格不入的模样,要是能通过,那才出奇了。
看到约纳斯回来,老席恩喊了他在自己身边坐下,问道“恩泽勒给你打电话没有?”
“集训从十月三日开始,不过我还没有接到他的电话。”
老席恩宽慰说道“可能他在等你明天的比赛,明天的比赛要继续发挥好一点。”
约纳斯比他更清楚雅尼克在背后的动作,知道恩泽勒是故意等他多打几场比赛再征召他,没有丝毫担心。“我会的。”
第二天上午,约纳斯来到了球队,在守门员教练的安排下,进行了两个小时的训练。
约纳斯的能力得到了球队所有人的认同,每个人都以能射穿他把守的大门为荣。
不过,除了点球,在任意球的射门训练中,至今没有人能进球。
下午,他们在大雨中乘坐大巴车前往洛桑奥林匹克球场。
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