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争取一些时间。
“尉将军真的一点也不害怕,在下今夜带了许多兄弟前来慰问将军呢!”乔姜讥笑一声,歪头望向牢房之外的手下,大声嚷道“来观摩观摩尉大将军的气魄。”
牢房外之人听了乔姜的话,纷纷将视线落到尉上卿身上。尉上卿也不脑,任由他们看猴似的观摩着自己。
“你算什么东西?”隔壁牢房的尉府下人倒是看不下去,纷纷起身指责乔姜,奈何只能趴在牢房的房门上,眼睁睁地望着。
“在下是人,自然不算什么东西。”乔姜轻蔑地笑出声,勾起嘴角,示意部下将方才说话之人从隔壁牢房带出来。
那尉府的下人被带到乔姜面前,乔姜拎着那人的衣领,拖到尉上卿跟前,举起手中的长剑,慢慢地,剑尖一寸一寸没入那人的脖子,他身体虽然在颤抖,却未开口说一句求饶的话“属下今生有幸遇到将军,死而无憾。”
尉上卿眼睁睁地望着乔姜将自己昔日的部下残忍地杀死在眼前,怒道“你到底想怎样?”
“就死了这么一个下人,就触及到将军的逆鳞了?”
“本将军今日身陷囹圄,也非等闲之辈能比的,更何况只是区区一个你?”尉上卿腥红的双眼怒瞪着他,压低的声音中带着些哽咽。
“是吗?”乔姜笑得前仰后合“若将军真的这么威武,为何大伯在位时,要躲在古容城不敢回来?将军真的以为令夫人是难产而死?不满你说,令夫人之死与家父脱不了干系。”
“你……”尉上卿怒而起身,被乔姜身边的两个手下强制按下。
隔壁牢房,众多尉府下人的身后,躺着被打晕的尉可馨。方才听到牢房外有响动,下人们接收到尉上卿的指令,将尉可馨打晕在地,众人用身躯将她掩藏起来,免得被乔姜发现。
“怎么样?尉将军还能云淡风轻地坐在原处吗?”乔姜狠戾起来,将剑尖直指尉上卿的肩甲“若是当时将军的夫人肯乖乖交出令千金,那我母亲就不会死,我妹妹也不会死,都是你,都是你非要攻打悦安城,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小小年纪就要面对人心的险恶。”
“本将军明明也是受害人,乔公子怎么能如此自私,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本将军身上呢?”尉上卿不服输地望着他,丝毫不畏惧眼前笔直的长剑“本将军因为你的父亲失去爱妻,失去爱女,自责了十六载。本将军承受的这一切,谁来负责?”
“……”乔姜哑口无言,呆愣地站在远处。
“啊?”尉上卿见他不回答,低沉的嗓音再次发出怒吼。
“那又怎样,如今的你还是栽在我手上,镇国大将军,不过如此。”乔姜轻笑了一声,将视线落到隔壁牢房的人群之后“别藏了,就这么大点地,仅凭你们,也能保住尉大小姐?”
尉上卿脸色微变,未等他开口,乔姜继续说道“可怜了尉将军,找到的尉大小姐并非自己的亲生女儿,认了一个尉二小姐,如今听说尉府被抄,不知逃去了何处。可怜尉将军这颗为人父的心,到死也没找到自己的亲生女儿。”
尉上卿听了这话,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子瑜与白夜永远也不要出现在离城,永远也不要遇见乔姜。
尉可馨缓缓睁开眼睛,听到乔姜这番话,内心还是闪过一丝慌张,虽然她早就知道父亲早已看穿她的身份,可这件事被人当众说出来,总觉得内心被凌迟着,心如刀绞。
“尉将军。”乔姜不想再浪费时间,望着隔壁牢房“今夜在下要攻打皇宫,手下的人已经出发了,此番前来,就是与尉将军说一声,让你眼睁睁看着自己苦心保卫的大祁皇朝毁在眼前,尉将军能接受吗?”
“你不会得逞。”尉上卿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世上为何会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不会得逞?”乔姜再一次哈哈大笑起来“尉将军身陷囹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