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妥协地转过身去。要智取才行,门主果然想好了对策,竟将她软禁在这景浣房。
……
尉子瑜与钟离伯谦等人抵达离城与上水城之间的山林之中,遇到一个砍柴的柴夫,他正站在路边砍柴。三人的脚步声引起他的注意,他见到有女子,慌忙从怀里掏出一张告示,他瞥了告示上的画像一眼,又看了不远处的尉子瑜与黑月一眼,自顾自地摇头道“唉~这尉府二小姐躲得也太严实了,官府找了她那么久,竟然到现在还没有音讯。”
尉子瑜的心里一紧,他方才提到尉府二小姐,那不正是自己吗?
想到此处,她走到那柴夫跟前“这位大哥,方便透露一下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什么吗?”
那柴夫再次看了她一眼,实在是找不到任何与画像相像之处,才肯将手中的告示递到她手上,并解释道“告示上说尉将军意图谋反,尉府上下已被收监,尉将军也正在被押回离都的路上。唯有那尉二小姐,钻狗洞逃跑了……”
他后面说了什么,尉子瑜已经听不清了。握着告示的那双手轻轻颤抖着,上面的字刺痛了她的双眼,父亲谋反?证据确凿?
这天底下怎会有如此荒唐之事?她不过离开离城一段时日,没想到再次回来,已是戴罪之身,这世道风云莫测,她……该如何挽救这一切?
“这位小姐,这位小姐没事吧?怎么哭了?”
“啊?”尉子瑜回过神来“因为、因为尉将军曾救过小女子一家子的性命,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小女子不敢相信罢了。”
“你还别说,我也不信这事,尉将军骁勇善战,是我此生最崇拜之人,我也不信他会谋反他可是镇国大将军,有他在,无人敢对大祁皇朝不敬。打死我也不相信尉将军会谋反,北方战事起,望川城已经失守,大量难民涌入离城,想必是北方那些凶悍之徒知晓尉将军因谋反被捕之事,这才肆无忌惮地攻打望川。”
“你说什么?”尉子瑜听了这话,大惊失色,兄长先前提过北方动乱,没想到如今那边已经开战了。
“这位小姐不知晓吗?六殿下与张闯将军前去御敌,可是皇后与尉将军勾结,意图谋反之事牵连了六殿下,他正在回离都的途中,若是这样,恐怕羌武城也难保喽!”
“这……”尉子瑜不可思议地望向钟离伯谦,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一切未免过于巧合,父亲因谋反被抓,北方战事爆发,如今大祁皇朝陷入了内忧外患的困境之中。
钟离伯谦心疼地替她擦了擦眼泪,将那告示归还给柴夫,与他道了别,三人继续往离城走去。
“子瑜,如今的你被全城通缉,实在不适合再回离城。伯谦先进城打探一番,等有消息再派人通知你。”
“正好,我也有事需要回一趟景浣房。黑月,你且跟着七殿下回城,然后待在司马访琴身边,替我留意离城的动向。”
“是。”
“子瑜,切记要小心,一路保重。”
尉子瑜抿了抿唇,勉强勾起唇角,给了他一个笑容以示安慰。尉子瑜换上男装,抵达浣城,买了马匹,径直往景浣房赶去。
……
司马访琴在院中来回踱步,实在放心不下离城郊外的那群难民,想着如今是贤王暂代皇上打理朝政,他也是七殿下的兄长,应该不会将自己从贤王府赶出来。如此想着,司马访琴已经来到贤王府。
下人前去通报了一声,他便被领进清宁院。
“贤王殿下,好久不见。”
“司马公子,别来无恙,最近一段时间,司马公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别提了。”司马访琴叹息了一声,随即瘫坐在钟离伯君的书案旁“父亲让我向君雁玉学习,非要我参加科考,将我关在府上已经有了一段时日,最近受不住我的叨扰,这才松口让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