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尉二小姐彻底失去自己的父亲,失去自己的家人,失去所有希望,这是王爷想看到的吗?王爷多少次做梦都会呓语,口中皆是尉二小姐的名字……”
“你别说了。”钟离伯君咬紧牙关,冷冷地道。
“呵……”上官听寒哪里肯停下来“前不久王爷还曾用卑鄙的手段,意图得到尉二小姐,得知她有了身孕也不嫌弃,难道王爷真的对尉二小姐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可是她骗了本王,为了离开本王,竟连那种拙劣的借口都能找出来,她的心已经离开了。”钟离伯君说到这里,眼中氤氲一片。
“明明是王爷先伤害了她,如今又要重蹈覆辙吗?”
钟离伯君自然知道上官听寒所说的伤害是什么,但他走得太远,已经不能回头了。眼下的局势容不得他犹豫,就快成功了,怎能说放弃就放弃?
“听寒,你逾越了。”
“是,王爷。”上官听寒垂下头,退到一旁不再言语。
离人池对岸的李惜霜望着凉亭里的两人,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看不清脸色,也听不见言语,她更不敢冒然出现在钟离伯君跟前。
她自嫁进贤王府,从没得到过王爷的正眼相看。他对她避之不及,每一次被她触碰,王爷都会偷偷换下衣衫,将被碰过的衣衫扔掉或者烧掉。她每一次从清宁院离开,王爷都会命下人里里外外将清宁院打扫一遍。这些她都知道,只是每一次都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钟离伯谦说的没错,他的兄长真的很讨厌她。
自己选择的结果,咬着牙也要将日子过下去。若是当初没有执意与他在一起,会不会是不一样的结果?如今这府上只有她一个女人,她不能与王爷圆房,若是以后王爷当了皇上,后宫佳丽三千,王爷还会看她一眼吗?
李惜霜望着对岸的背影,无奈、焦虑与不安充斥在脑中,久久不能回神。
北方宁国边境。
季夏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蝉鸣阵阵,人们伴随着蝉鸣之声入睡。夜空挂起新一轮弯月,月光下的街市上寂静无人,四五个黑衣人悄声从屋檐上经过,来到一处破庙,几人做了一个简单抹脖子的手势。蝉鸣声中伴随着暗镖划破长空的嘶鸣,守在庙外之人身形一滞,眨眼之间,其中一位黑衣人已经移动到那人身后,托着他的后脑勺,轻轻将他放在石板上。
定睛一看,月色被他额间溢出的鲜血染得殷红。
那黑衣人向其余四人招了招手,几人闪身潜进破庙,将稻草上熟睡之人杀死在梦境之中。几人四处查看了一番,确认没有别的活人,这才将这些人的尸体拖出去掩埋。
第二日,新阳升起。宁国边境的百姓不知有人在昨夜死去,连边境的地方官也不知晓。若是宁国百姓惨遭毒手,定会惊动地方官,可他们并非宁国百姓,与宁国相近的附属国边境也发生了相同之事。
斐戎地区,印犁城内。
尉上卿带着众人换上便装,像往日一样,出去探查那些不明身份的皇朝百姓。到了破庙,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父亲,昨日这间破庙容纳了至少二十人左右,怎么今日全都不见了人影?”尉白夜发现蹊跷,这些涌入斐戎地区的皇朝百姓既不出去乞讨,也不会出去谋生,就算要领略斐戎地区的风土人情,也不会倾巢而出,此事定有蹊跷。
“难道他们有什么任务,他们果然不简单啊!”罗半叶在破庙中四处走动着,打量着庙中的一切,猜测道。
“任务?”赵副将眉头一皱“罗将军是怀疑这些人是哪一方势力?会是悦安城那边的人吗?”
“不会,这不合理,悦安城那边为何要让皇朝百姓住在这些地方?”尉上卿道“本将军只是对他们有些起疑,并不知他们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将军,此处发现一些痕迹,疑是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