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岁?或者有没有哪里多长了一个耳朵、一个鼻子,或是一个嘴巴?”
“钰公主真会说笑。”乔贞别开脸,上前将钟离越扶起。
“乔贞,你在这装什么傻充什么愣?”钟离钰见她这样,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的后脑勺逼问“当年若不是你父亲,本公主会去斐戎国和亲吗?本公主会被迫嫁给那个死老头吗?本公主会离开自己心爱之人吗?”
“心爱之人?”乔贞扶钟离越坐好,慢慢走到钟离钰跟前,凝视着她“钰公主所说之人是如今待在牢狱之中,自身难保的右相大人吗?”
“乔贞,别太得意。”
“当年向你保证一心一意的明公子?”乔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钰公主年纪不小了,心智怎么还如此不成熟呢?你的明公子只是将你当作一颗棋子,不信?不信大可以去刑部大牢看看,他除了妻子以外,有多少妾室。妻妾成群,皇上的女人都没有你那位明公子多啊!”
“你胡说,他心里分明有我的。”
“你保养得虽好,却不及刑部大牢里那些妾室年轻貌美。要不,本宫带你去刑部大牢转一转?”
“不,你说的都是假的。”
“假的?”乔贞挑了挑眉“本宫所说,经得起证明,只是钰公主不肯面对罢了。”
钟离钰不想面对乔贞,跪倒在地,跑到钟离越跟前“皇上求您开恩,求您放过明戴吧!”
钟离越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平复的咳嗽,隐隐有发作的趋势。
“来人。”乔贞朝殿外喊了一声“将钰公主护送回悦安城,立刻马上。”
殿前带刀侍卫将钟离钰拖了下去,强行将她遣送回悦安城,出了皇宫,便被塞进马车。
坐在马车内的钟离钰泪流不止,她与乔贞,不共戴天。她辛辛苦苦从悦安城跑到离都,却连明戴最后一眼都未曾瞧见。明日便是最后期限,他死了,她的心亦跟着死去。
乔贞说了那么多,不过是想说服她别再烦扰皇上。乔贞见计划失败,便强制将她赶回了悦安城。谁说斐戎国灭了?谁说斐戎国不在了,斐戎国只是接受了朝廷的编制,军中不少人心怀怨恨。
既然皇上任由那毒妇将自己赶回悦安城,那么……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钟离弋听到风声,见殿前带刀侍卫将一个面熟之人送上了马车。想了想,抬脚便往宫外赶去。来到贤王府,见府上张灯结彩,府内的下人忙前忙后。
钟离弋随手抓了一个丫鬟,问道“你们这是在忙什么?”
“参见六殿下,回六殿下的话,奴婢们正在打扫王府。”
“打扫王府?”
“王爷吩咐的。”
“哦~”钟离弋了然地点了点头,见那丫鬟要走,连忙拉住她“请问七殿下在府上吗?”
“不在,七殿下早出晚归,奴婢们也不知道他去何处玩耍了。”
“……”钟离弋抽了抽嘴角。
伯谦竟然没在府上。要找他,看来得去尉府或者明月楼这些地方了。
钟离弋往街市上走去,远处伫立着一抹浅绿色的身影。她正低垂着头在摊前挑选着什么。钟离弋走上前,正好迎上她的视线。
“好巧,婉儿小姐。”
“婉儿见过六殿下。”张婉儿微微抿唇,眉眼带笑。
钟离弋走到摊前,替她付了银两。张婉儿适时害羞地低下了头,掩嘴浅笑。
开什么玩笑,她好不容易遇到六殿下,若不趁此机会在他心中留下好印象,她的任务还怎么完成?她只需要让六殿下动心就是了,倒是没考虑过动心之后该如何。
六殿下人不错,这离城这么大,她始终未找到一见倾心之人。若不是自己非嫁不可之人,嫁谁又有何区别?
“婉儿小姐可知七殿下在何处?”
“婉儿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