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与尉府相比,大年夜的贤王府可谓是凄凄惨惨戚戚,整个府上只有钟离伯谦与钟离伯君两人一同用膳,他们两个之间还有些隔阂,导致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两人相顾无言,钟离伯谦也打算吃了晚膳就回含笑院。
钟离伯君抬眸看了他几次,最终忍不住开口“谦儿待在尉府那段时间,过得可还好?”
“尉将军替谦儿安排得很周到。”钟离伯谦淡淡地抬眸。
“子瑜还好吗?”钟离伯君看似漫不经心地提起,实则已经思虑许久。
“兄长想知道子瑜是否还好,就亲自去问子瑜好了。”
“她看起来与以前不太一样,总觉得变了许多。”
钟离伯谦呼吸一滞,连兄长也开始怀疑子瑜是否恢复记忆这事,这下可就麻烦了。钟离伯谦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自己最在乎的朋友死了,她都能无动于衷的话,那只能说明她是骨子里冷血。”
“谦儿,为兄也是迫不得已。”
“谦儿在尉府那段时间,黑月曾告诉过我,子瑜白天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到了夜里则会偷偷哭泣,兄长认为这样的她还是原来的她吗?”钟离伯谦真眼说瞎话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厉害,不然他怎么能将自己想骗的人都蒙在鼓里。
“是吗?”钟离伯君知道自己多虑了,尉子瑜变成这样,可能真的是受了太大的打击。
两人又沉默了下来,席间只听到金筷与碗碰撞的轻微响声。
“谦儿。”钟离伯君看了他一眼,叹息了一声“谦儿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考虑纳妾的事。”
钟离伯谦听了这话,将金筷子放在桌上,抬眸皱着眉望着钟离伯君“兄长不是不知道谦儿的心思,竟然对谦儿说这些话,是怕谦儿耽误兄长的大好前程吗?”
“谦儿,为兄的意思只是……”
“够了。”钟离伯谦面上闪过一丝受伤,睫毛上下煽合了几下,眼眶变得红红的“无论如何,请兄长记得,谦儿永远不会与你争权夺位。也请兄长莫要插手谦儿的事,谦儿明日就离开离城,在你面前落个清净。”
钟离伯谦说完,便起身离去。
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变成了如今这样,即便是坐在一起,也难有共同语言。两人的观念不同,一个想要登上帝位,一个安于现状,自然没有多余的话题。
钟离伯谦同他说离城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钟离伯君也不感兴趣。钟离伯君同他说什么天下大事,朝中局势,钟离伯谦也只会觉得无聊。
钟离伯谦气冲冲走回含笑院,收拾好了包袱。便起身来到含笑院的含笑树下“母妃,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
“……”夜里只有萧瑟的寒风,没有旧人的回答。
钟离伯谦垂下头,心中万般愁绪。
……
尉府。
尉白夜一路跟着尉上卿来到他的书房,尉白夜关上房门,坐到尉上卿跟前,将自己的疑虑问出了口“父亲为何放子瑜一人出门?她要离开离城,不是走出尉府。”
尉上卿对着烛火叹息了一声,火光摇曳“她本就……”不属于尉府。
尉白夜见他心事重重、欲言又止,就算继续追问下去也不会得到答案,索性闭口不言。
……
太子府上,钟离凌为了让旁人都知道自己没有亏待太子妃,便让人将太子妃叫去他的院子用膳。明映之大方地赏了些膳食给钟离凌身边貌美的丫鬟,讽刺地笑了笑,随即低下头用膳,然后回到自己的院子。
“诗儿,找到妄徒了吗?”明映之趁着四下无人,低声问自己身边的心腹。
“找到了,应该用不了多久便会有回信。”诗儿听到空气中传来一声异响,连忙推开明映之“太子妃小心。”
“……”明映之被吓得面色煞白,竟有人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