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说,妄生门上下一心,谁会料到会有你们这号人。”钟离云笑了笑。
“呵呵……”周远尴尬地笑了笑,将嘴角的轻蔑掩饰。
……
钟离伯谦一路追着尉子瑜跑到后门,撞见不知从何处赶回来的黑月与白阳。尉子瑜望了望两人,后知后觉地问道“你们方才去了何处?”
“呃……”白阳挠了挠后脑勺“方才黑月嘴馋,然后……”
“是的小姐,黑月嘴馋,然后你该明白的。”未等白阳说完,黑月便接过她的话,可她的表情却不轻松,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黑月最不会隐藏情绪,与始终都一个表情的白阳来说,观察黑月才能了解她们有什么异常。
“子瑜……”未等尉子瑜细想,钟离伯谦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尉子瑜这才想起自己为何气冲冲跑出香溢楼。
“哼……”尉子瑜冷哼一声,不回应他,甩手离去。
“子瑜你听伯谦解释啊!”
黑月白阳望着一个跑一个追的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慢慢跟在他们身后。
“方才那两人说的可是真的?”黑月忍不住多嘴一句。
“别让小姐知道,我自会解决。”
“恐怕这香溢楼也有七殿下的人吧!”
“这香溢楼混杂的人太多了,谁能保证哪条消息是真的。”白阳长舒了一口气,坚定了眼神“你只管护好小姐便可,其余的我能承受。”
“记得万事小心。”
“好了,我们也别嘀咕了。”
……
香溢楼二楼雅间,钟离云将大体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菜也品得差不多了。找了个借口与周远道别,起身回平王府。到了自己府上,钟离云便往优伶的院子走去,将周远所说之事细细告知优伶。
优伶张了张嘴,却没告诉他“王爷是要查证那周远所说之事?”
“自然要查证,若谁说什么本王都信的话,本王跟窝囊废有什么区别?”钟离云伸手揽过优伶的腰,将她揽到自己膝盖上,单手抱着他的后背,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笑道“本王不是傻子对不对?”
“王爷为何如此相信优伶?”
“优伶是本王此生不可失去的女人,待本王登帝,必将你封后。”
“呵呵……”优伶掩嘴低笑“优伶定会为王爷核实这些消息的。”
钟离云盯着腿上的优伶半晌,陷入她双眼的柔波里。少顷,钟离云将她打横抱起,往不远处的床榻走去。
四人回到贤王府,尉子瑜看到府门前牌匾上“贤王府”三个大字,这才想起她原本是要等在这里,亲眼见见花可馨的阵仗,没想到听到钟离伯谦的消息便不管不顾地跑出去。她为何这样,为何如此紧张钟离伯谦?为何看到他喝花酒会感到失望?难不成是因为他和自己关系好?还是因为他是自己心爱之人最在意的弟弟?
这么想便解释得通了,因为钟离伯谦是她心爱之人最在乎的弟弟。想到这里,尉子瑜一把拽住府门前毫无防备的奴才,问道“花可馨呢?”
奴才吓了一跳,恭恭敬敬回答道“回了红云轩。”
“那王爷呢?”
“一同去了红云轩。”
尉子瑜的双手瞬间滑落,她就知道,像她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得到爱。她就知道,花可馨认了一个高官的父亲,必定会被王爷重视。如此想来,往日白阳劝诫她的种种,全都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不仅胆小,还喜欢无理取闹,明明没人欠她什么,她却成天弄得跟别人欠了她什么似的。尉子瑜开始妄自菲薄,将所有的坏思想都强加到自己身上,她觉得自己总是理所当然地认为别人对她的好都是应该的。她来了这个世界之后,变得不像自己了。她觉得自己变得骄傲自满,成天白日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