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奇怪,弯腰看着愿望石的盒子贴近问道,“我们布下何种阵法?”
“哦、哦。”希托拉章缓过神,抬头就要吩咐,“我们……嗯?”
原来他看见问话的师弟脸上全是手里这种黑色软枝,如同触角一般正在包裹他们,他自己面色上好像全不知情,希托拉章心知要坏,正待要喊,抬起头一看,顿时心都凉了,帐内六人全部身形停滞,有的在弯腰,有的在掏东西,有的正俯身而坐,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一般,六人动也不动,帐外鸦雀无声一片,闹腾一片的军营何曾变得如此安静?希托拉章欲起身迎击,但此时才恍然间发现桌上、地上以及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时全都爬满了这种细若游丝的黑色软枝,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此妖物正在破开皮肤要往体内钻,此时法力全无,五官失聪,口不能喊,身不能动,好似与世隔绝一般,希托拉章用手使出最后的力气要往桌子上够“愿望石”的盒子,瞪大了眼睛,指尖距离还有一寸就再也停住不前了,帐内七个大神通者元蒙法师此时悄无声息的全部被定住一般,这就是“鬼枫呼”的威力。
帐外埋伏的盅师却并不轻松,坐在那里施法个个汗如雨下,有个别修为不济者口鼻流血,但还不肯放下手中法诀,有一位寨佬对寸福咬着牙艰难的说道“拉章太过厉害,此术不能久持,快快动手!”
寸福转身看了看希托拉章的帐篷,深吸一口气,抬起大脚,弯着腰一路奔跑过去,他那宽厚的脚掌在土地上跑起来居然一点声音没有,顺着小道在黑夜的掩护下直接袭入营中。此时大营内的元蒙士兵和法师都忙着清理蜘蛛,又以为有阵法保护所以注意力不集中,而寸福身形矫捷,好似汉人的武修者,这就是他们俄昌族盅师的特点,只见他翻越无数阻碍,进得其中,躲在一辆马车后面,恰好有一个元蒙士兵从马车里出来,还没等反应过来,寸福张口一吹,一股墨绿粉末迎面扑去,那士兵骤然间七孔流血倒下,自己迅速换上他的衣服,然后伸头看看目标,那帐篷外站着的全是元蒙法师,普通士兵都不敢靠近,于是一掐法诀,脚下裤管里有好多山蝎子顺着脚背爬了出来,四散出去。
这蝎子十分古怪,蜇人不伤命,却是混乱其智,乃是寸福他们俄昌族代代相传的盅术,寸福捏起法诀,几个蝎子乘人不备,蜇了几个元兵,几个人头晕目眩站立不稳,待缓过神来个个形同疯癫,拔出钢刀就是乱砍,周围同伴不少遭殃,顿时叫骂声一片,守护在帐篷外面的元蒙法师一看以为又是蜘蛛作祟,就没有理会,寸福见一计不成便又生二计,看来要靠近点才行,于是乘士兵大乱,带着蝎子一路穿越,靠到帐篷附近,在近就会被发现,躲在帐篷里,等了半天,终于看见一个元蒙法师路过,修为没自己高,便张口一阵药粉将其放翻,而后看见有士兵路过,仗着自己穿着一模一样的衣甲,便叫道“这里有个法师晕倒了。”
几个人闻听此言也是一愣,元蒙法师晕倒不是玩笑,赶紧顾不得其他,架着他就往最近的那个大帐篷跑,想找那些修为高深的法师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寸福放了几只蝎子在他们身上就蒙上脸悄悄绕开了,那几位倒也卖力,哼哧哼哧的扛过去,帐篷外有几个元蒙法师起初是严声呵斥,但看见有同门晕倒也吃惊不小,于是就下来两个人看看。发现那位七窍流出黑血,气若游丝。不禁错愕,道“这是南疆逆贼的盅毒,难道他们有人混进来了?”
寸福在远处看见冷冷一笑,一挥手几只蝎子立刻发难,蜇了就跑,那些士兵神智颠倒,拔出钢刀对着元蒙法师就砍,元蒙法师猝不及防被伤了几个,虽然无大碍但是足以混乱局势,寸福让蝎子自己胡乱蜇咬,想尽量迷惑几个元蒙法师,但无奈这里的大都修为高深,难以伤到,不过也没关系,已经让周围守护的好些元蒙法师都匆忙跑过来镇压局面了。防御松懈许多,寸福压力一轻,挑了一个机会跑到帐篷外,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