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日子,有一个中原姑娘是来过这里,我估摸着,应该是半夜来的,为啥呢?因为我们都是第二天早上看见他的,就看见啊,她站在村南边,那老王头他全家的尸体上,身上全是血,那摸样,老吓人了,然后我们就追啊,可是那姑娘跑的贼快,一转身,就没影了,我们就没追着,这事,我们开始是想报官来着,可是后来一想啊,万一这闺女是个心狠手辣的江洋大盗咋办?那天看她样子就一定是个狠角色,我们前脚报了官,后脚她一定会来找我们算账,所以我们就私下商量了一下,把老王头他们家搬到西边的乱坟岗子埋了,不许对别人说,以免闹大了。”
“胡说!她可不是什么江洋大盗!”慕缘忍不住怪叫一声。
“咦?你咋知道的?”老李头奇怪的看着慕缘一脸激动的模样。
“哦,没、没,他喝多了。”楚寻语赶紧打圆场,好在老李头也喝多了,不计较慕缘是不是真的喝了酒,“那大爷,我问你,那姑娘带没带啥东西在身上?”
“东西?”
“对,琴啥的?”
“那就不知道了,跑到也太快了,没看清啊。”
“哦……”这段话说的大有文章,五个人心里都在暗自揣测,这女子到底是不是商芊,现在打了一个问号,商芊毕竟是法家弟子,心地单纯的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干出杀戮凡人的事情?须知在这里动手杀戮凡人,当地的巫师也不管坐视不理,尤其是还没有看清楚,那人到底有没有背着琴,这事就更加的古怪了。
看看时候不早了,楚寻语就问道“大爷,这里附近有没有客栈?我们天晚了要投宿。”
“客栈?有、有,东边,村东头老张他们家,平时客商来多了,他们就把空房子让出来,当客栈赚几个小钱,要是冬天没人来了,就闲置在那里,你们去问问,应该还能住的。”
听老李头说完,心中都有了计较,于是和老李头道别之后,直接出门打听去客栈的方法,沿途收了好些山货,慕缘运气还真不错,收了一张貂皮,不过要了他五两银子,心痛的要死,一路收山货,一路来到东边,旁敲侧击的问过一些商芊的事情,不过口风都挺严,估计他们是铁了心,死活不开口了。
很容易就打听到了东头老王家,直接敲门进屋,来人是个满手木屑的老头,还有一个儿子,估计他们就是王家人,一说来意,果不其然,他们笑呵呵的把楚寻语五人迎了进来,要知道,这冬天来的客商太少,能赚钱的机会就更不多了。
楚寻语他们挑了两件相邻的房子,告诉老王头,说是一路都没歇,挺累的,要睡一会,谁都不许打扰,老王头哈哈大笑,直说应该的,就把他打发走了。待老王头走了以后,五人二话不说,直接掐了个隐身诀,直飞西边的乱坟岗。
眼下是黄昏时间,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做饭,所以乱坟岗子几乎没别人,五人降下身形,看看周围,一堆乱石,还有蔓延着的尸气,这里就应该是埋人的地方。仔细观察地面,看看不远处就有一块新填的土,慕缘心里着急,抬手就是一个土字诀,将土壤从里面撑开了,结果五人一看,全都大吃一惊。
眼前是有几具棺材,可是明显不是新死的,到处都是腐烂的内脏和骨骼混在一起,一股沉积的尸气直往鼻孔里钻,按理来说,刚死的人是不会这样的,尤其是刚死没几天的人,身体都不应该腐烂。
“是不是弄错了?”观月小生愣了愣。
“不可能的。”楚寻语抬头四望,“这里只有这一处是新土,别的也没有动土的痕迹。”
“这怎么说?”慕缘捏着鼻子,稍微检查了一下,“很明显,是法家的功法,那人定是商芊师妹,我们是追还是怎么办?”
“稍安勿躁,这事不对。”楚寻语低头沉吟了一会,“情况很蹊跷,不过按理来说,商芊师妹应该还没有出危险,仅仅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