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的信中也提到,焦家的水乃是死水,你的前辈曾借水让焦家损失不浅。当时你向下指去,必是要我助你进入三层暗放毒源,但因为焦莫山忽然来到,你只好作罢。”
“是啊。”金勿撇撇嘴,“那焦莫山和你攀谈,我才发觉你竟和那焦家的大长老能攀上亲戚,我就绝了那心思。我向你求助,那等于是自投罗网!”
丹歌点头,“后来,你那一夜来偷窥我,被我发觉,你只好将断肠草根献出,当时没有预料,竟是让断肠草毒蚀了我的门框,所蚀之处焦黑一色。在我们和你打算离开的时候,你因为心急,纵火焚物,结果你的东西部烧成漆黑,便是铁制品,也有一片漆黑。
“那时我就知道,你的火不是寻常的火,你的火有这断肠草一般的毒。我们走到焦家门前准备离去,焦乾等人赠予祖茶,换叶之时,却发觉我的香囊内,茶叶一捏即碎,而子规无恙。子规和我不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正是子规在狱中,而我常和你在交往。
“必是你是出于试探或者怎样的原因,对我暗下毒手,被我的香囊所阻,我也因此认定,你对我必有敌意!”
金勿点头,“我确实出于试探,曾对你暗暗使毒,不过少许罢了。”
丹歌撇嘴,“从商丘金爷的遭遇来看,你对毒的使用已经出神入化,你的毒既可以做到如杀死荒一样那么迅捷,也可以像杀死金爷一样那么缓慢。少许的量如果存留我体内,我恐怕只能任凭你摆布了!”
金勿瞪着眼珠子,“你还知道金爷?那金爷还死了?”
丹歌挑眉,道“我们来的路上不是遇到了一群道士?他们前去讨伐马心袁一流,马心袁更是屠了商丘的大户,那大户……”
“那大户是金爷?!”金勿点点头,“那些道士们不是去伸张正义的,是去分钱的啊!不过你们怎么知道金爷的毒来自于我,因为他中的是断肠草的毒?”
“子规本身是一只杜鹃幻化为人,他变成小鸟儿监视你,恰瞧到了你对金爷使毒。”丹歌道。
“呃。”金勿到此刻才知道子规原来不是人,而是一只杜鹃鸟!他幽幽一叹,“凭着潜藏如此之深的这么一点,我输给你们实在不冤!”他沉了沉气,一摇手,“接着说!”
丹歌瞧着金勿的脸色,已经是离干尸愈近,金勿的时光已没有多久了。他忽然有些不舍,“后来啊……”
“后来我们前往沈丘,途中为采七叶一枝花,绕路鸡公山。”子规此刻在这破旧的屋子里,恰和风标葛孑讲起了这些事儿,“就在我们前往的时候,倏忽身后传来了杀意,我们知道那是金勿的杀意,也因为如此,我们完警惕上了他。
“然后我们上鸡公山,金勿不去,在我们下山时,金勿买水归来,显然他也没有呆在山下,而是有了些动作。即在当晚,我们看到了盘旋空际的老鹰,我们被杀手们盯上,而金勿恰曾经离开一会儿,这正是金勿去唤来的杀手了。
“因为在焦家金勿眼见我们得了祖茶显然他不好出手对付我们了,于是才唤来了杀手,从此一条,也可以反映金勿善毒。
“而在沈丘时,金勿结下法阵,法阵为绿色,这不是寻常的色彩,从木系,或为医,或为毒,我们自然认定是后者。其后的事情很好地做了论证,他结出的法阵施展在地上,草木纷纷退散,是因惧而散,所以是毒无疑。
“后来我们发觉金勿的鞋面覆盖法力,于是在沈丘一个大雨天,我们的伙伴黄岚,一只黄鼬神明追踪金勿而去,役使法诀悄然朝着金勿的鞋子里灌入石子,终于使得金勿脱鞋。金勿脱鞋脚踩地后,四面的草木被毒杀,且黄岚发现金勿少了一根脚趾。”
“哦!”风标忙道,“对应焦乾的来信,金勿居住屋子的床板下血迹,就来自于此脚趾之故!”
“对!”子规点头,“从这些蛛丝马迹中,我们判定金勿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