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便少几日的罪。
“不过,上头也要走公文,估摸今日出不来,怎么也得三两日才能接人。”话,里正这边也得说清楚了,免得人家在这等着盼着。
“这些我省的,如今只盼着夫君能出来,别无他求。”喜弟也是真心话。
她一句别无他求,总算是给了里正说话的机会,“这几次相处,瞧着你也是个明白人,你受的委屈我心里有数,日后必然对你及温家会照顾。只是,你公爹已经去了,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再翻旧账也是无用。如今科考在即,出征在即,无论言许还是言煜都不好出事,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怕喜弟还有顾虑,里正这接着又说了句,“你也莫要担心以后会有人报复,我这次去县里也会要一个保证,若是再出乱子,我亲自趟知府衙门,为你们主持公道。”
里正的话也算是直白。
让他豁出去给衙门施压,只能是在相安无事的前提。
谁也不能揪着不放。
如今,只能先应下来,先过了眼前这关。
喜弟这一点头,里正接着就提起安家来了,“你也知道,如今镇上的大夫就这几个,少一个便是这无辜百姓的罪过,为了这个镇子,我托个大,让你受些委屈。”
里正也知道这么说话对喜弟不公平,颤颤巍巍的扶着椅子起身,以一个求人的姿态对喜弟抱了抱拳头,“息事宁人。”
好这一句话!
外头的风跟着起来,招弟在旁边紧紧的抿着嘴,别人也就罢了,里正明明什么都有数,却还要这样选择,这天下无一个主持公道的人。
到底喜弟始终是一脸平静,“您这样,是折煞我了。”
“镇子好,我才能好,咱们镇子上能有这么爱民的里正,是所有的人的福气。”从一开始布局,喜弟就想到或许会有这样的一日。
不过,这样也好,总算是总算是自己将温言煜救了出来。
而不是,靠余生。
不过,安家跟温言许的裂痕也都有了。
“旁的也就算了,为什么就没人敢动温言许!”等里正走后,招弟实在是忍不住了。
“因为读书人,自然就金贵。”能出一个有功名的人,那是一个镇子的荣誉。
纵然他有千百不是,就这一条,足够保命。
之前,温言许压着不说,估计早就想好这茬了,故意将温家的人,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