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耀虽是醒着,可心里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这件事,就对于这件事没做处理,只是让人先关着他们。
一直到第三天,苏耀才做了表示。
陈廖一直都知道苏应宵是他的儿子,而曹千怜更是故意怀上了陈廖的孩子用来夺宠,这几件事放在苏耀面前,无异于是压垮苏耀的稻草。若说苏应宵因为是苏耀的儿子,所以逃过了下毒于秦曼槐的处罚,那这次应该就逃不了了吧?
余鸿苑内,陈廖已经被白楚恒带走交给了陆远逸,他那样的人估计死上一百次都不可惜。苏应宵和曹千怜跪在地上,其他人坐的坐站的站,围了一圈。
“曹氏,你恶事做尽,竟敢混淆我苏家的骨血,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今儿我就成全了你,来人,给我拖出去一顿乱棍打死!”
不等曹千怜求饶,秋力直接从后头堵住了她的嘴,像扯着猪羔子一样将她拽到了院子。
“我本以为你是我的儿子,所以无论你做出多少罄竹难书的错事来我都全盘隐忍,现在想来没什么可忍的了,念在你我父子之情一场,你就到我寻京城外的庄子里度过余生吧。”
“不成!”苏墨瑶站了出来“父亲请三思。”
“怎么,你觉得我不该这么处罚?”苏耀很是不解。
“并非女儿觉得父亲的处罚重了,而是女儿觉得太轻了。”
“哦?你说说看。”苏耀乌青着眼眶,手拄着脑袋听苏墨瑶说。
“曹氏恶贯满盈,轻巧一死太过便宜了她,依女儿看她死上千百回都对不住她做下的恶事!女儿还记得她曾发过的毒誓,说五姐姐若真的是她害死的,那就让她断手断脚烈火焚身不得好死,誓言既已出口就不能随随便便的收回了事,依女儿看,就按着曹氏的誓言所说,断手断脚,再关到庄子里任她自生自灭吧!”
要是放在以往,苏耀一介文官定然不会同意这种阴毒的法子,可是近几年他的心已经被曹千怜伤透了,那么多人平白无故死在曹千怜的手上,他的儿子、女儿、正室、妾室、甚至于大儿子都不是他亲生的,而是曹千怜和别的男人所生。
不知是出于心里小小的报复,亦或是觉得活活打死的惩罚太轻,苏耀当真就考虑起来方才苏墨瑶说的话了。
“那你说,那个孽障如何处置?”
孽障说的就是苏应宵。
“女儿觉得他恶心,叫了他这么多年大哥哥,可他半分兄长的义务也没尽到,还常常欺负打骂弟妹,仗着自己是长子家室也不错,在外结交狐朋狗友,不上进不孝顺,伤了孟氏的心还随意糟蹋姑娘,女儿觉得他死都是活该,尤其是他毒害母亲一事,更让女儿恨毒了他!”
苏应宵连忙摇头“不成,我不要死!我不要死!父亲你不能这么弄死我啊!”
“滚开,我不是你的父亲!”苏耀气的一块砚台砸了下去,直接砸在了苏应宵的头上,瞬间头破血流。
可苏应宵还是不放弃生的希望,痛哭流涕的希望苏耀再给他一次机会。
“请父亲想一想,若是当时老鼠药有效,这会儿母亲已经在阎王殿里了,这种居心险恶的人,万万不能有什么好下场!”
苏墨瑶是个记仇的人,她可以对自己人无限大度,可一旦有人欺负了她所在乎的人,那这颗仇恨的种子就算是种在她心中了。
苏耀深吸一口气,做了决定“挑断曹氏右手手筋和左脚脚筋,和这个孽障一起直接关进庄子,不许人伺候,每天做农活一日不可懈怠,生病了不许看大夫,平日里吃些猪糠也就罢了,任他们自生自灭吧,带下去!”
苏应宵的求饶声却来越小,没一会儿就没了声响。苏家是文官清流,从未出过挑人手筋脚筋的事,秋力都不善于这个,一时间有些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