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钉子说道“在新学校那整理东西,我打电话了,这就回来。”
几个人说话间,没人管李梅了。
李梅眼瞅着剧本不对,咋就没人管她了呢?赶紧的给自个加戏,从石头上爬起来,就进了七叔家门口,顺着大门过道来到院子里。
“我不活了!”李梅边走边哭,还没忘记继续嚎叫“老天爷,还有没有天理,还……”
突然,李梅嚎不下去了,震惊的看着西墙那边。
七婶跟七叔结婚十几年,打了十几年,也就打去年,夫妻俩打仗才少了,早就历练出来了。
跟七叔打仗的时候,敢拿铁锨砸。
胡春兰受人刁难的时候,敢拿着鱼叉去助阵。
一般人,哪能跟七叔过十几年日子。
七婶早就跟七叔打出经验来,比叨逼叨屁用没一点,白费口水。
所以,一进家门,七婶直奔西墙而去,那里是七叔挂工具的地方,也是七婶子日常干仗顺手拿武器的地方。
墙上挂着渔网、水袋、粪叉和鱼叉等等。
七婶二话不说,从墙上拿下了鱼叉,这正是青照河的雨季,打鱼捞鱼的好季节,鱼叉七叔刚磨过,明晃晃的,太阳底下还反光。
门外,突然有收音机的音乐声渐渐接近,隐隐听到有个男声在收音机里唱。
“匹马单枪出重围,英风锐气敌胆寒,一袭征袍鲜血染,当阳常志此心丹……”
七婶拿着明晃晃鱼叉,直奔李梅而去,李梅瞬间就不哭了,但嘴皮子还硬挺着“有本事你杀我啊!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硬话谁都会说,很多人都输阵不输嘴,明晃晃的刀叉也没啥大不了的,还真敢动手不成?
想起来很容易,真到了面前,能不变色的有几个?
李梅就见到对面那疯女人,一叉子冲她这边戳过来,明晃晃的鱼叉仿佛就在眼前。
什么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什么硬挺着不退后,全都是假的。
这就是个不要脸的的泼妇而已,哪有那么大胆色。
鱼叉过来,李梅想往回退,腿都不停使唤,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吓傻了。
要不是早晨没大喝水,可能更难堪。
鱼叉突然停下,距离李梅还有将近一米远,李梅手哆嗦,脚哆嗦,嘴皮子也哆嗦,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这跟想的不一样……
这女的,咋就这么愣?就不怕失手戳死人?戳死人不要紧,你别戳我啊……
七婶看着李梅,手上一使劲,鱼叉戳进李梅面前的地里,铺地的青砖碎片直接崩到李梅脸上。
李梅看着明晃晃的鱼叉,鱼叉尖锐的头上还带着倒钩,这要戳到肉里,真要命!
再看鱼叉周围,青砖上一个坑一个坑的。
李梅难免联想,难道都是这娘们拿鱼叉弄的?这得多狠?
习惯看戏的钉子,常年受到父母影响,从鞋底子抠下些积攒不止多久的烂泥巴,这时候悄悄绕到李梅的背后。
七婶盯着李梅,虽然老七那破烂玩意招来的烂货气的她不轻,但回头关上门有的是时间打,先解决这烂货再说,省得叫人看笑话。
“滚!”七婶又抬起明晃晃的鱼叉“别叫我再看见你。”
面对凶器狠人,李梅并没有自个想的那么有勇气,坐在地上就往后退,连续退了好几步,才手忙脚乱的爬起来,下意识就往外面跑,等跑进大门过道,远离了鱼叉的威胁,勇气莫名又回来了。
输人不输阵,输阵不输嘴,李梅转回头去,指着七婶说道“你等着……”
话没说完,一个顶多十岁的小孩异常灵活的闪了出来。
钉子这么大的孩子,能分得清好歹,起码李梅不是个好玩意,来家里找麻烦这点,他是看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