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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雨很细,很密。愛↑去△小↓說△網 qu 打在人身上,不知觉的,就湿了衣服,却不会像夏季的雨那般让人衣服湿透。
这大概是最后一波春雨了,落在地上,湿润了街道,让尘土不扬起,却也不会驱逐行人归家避雨。
冬季的寒冷散去才不久,不管时宜,一壶热酒总能让人舒坦。
这个偏远的小镇上,老字号的酒家总不会少了客人。
近了午时,更是热闹,来上一壶热酒,一叠还热着的炸花生,银两足够的,会加上一小碟酱牛肉。总能把一上午的疲倦全都消散。
卖酒的,是个老翁,腰背已经伸不直。在这镇上,已经居了好几十年。他也没有后人,百年之后,镇上的人却是要少了一味好酒。也许会有老人说起他,大多的,还是被埋葬在光阴中。
“店家,来壶酒,各式小菜都来些。酱牛肉包好,带走。”店铺上来了个新客,是个年轻人。
小镇上很少出现陌生的面孔,即便出现了,也最多引得多看几眼。来人也不是貌美如花的姑娘,只是个帅的比较含蓄的青年人,就更没多少人注意了。
倒是那店家,手却是顿了顿,才若无其事的招待起来。愛↑去△小↓說△網 qu
“老伯,生意这么好,怎么不多招个人呐。老伯你身子骨再怎么硬朗,还是比不得那些小伙子啊。”一些熟客边吃喝着,便跟店家聊着。
老翁也都笑着应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酒家,就他一人操持着,也幸得他不见什么病痛,身子骨硬朗的很。
端上酒食“来了,您的酒,您的菜,都齐了。”
东西都是早已经准备好的,只需热一热便可,不然以这酒家的火热,老翁一人还真忙不过来。
新来的客人看了那老翁几眼,才慢慢的吃着。
酒家的客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也到了近黄昏的时候,老翁该收摊了。
“两位,请回吧。老头子我要收拾收拾,回去了。要喝酒,明天请早。”到了这时候,却是还有两个客人没走。
都是陌生的面孔,一个是年轻男子,一个是中年男子。
年轻人是中午便来了,在这里喝着酒,吃着菜,都点了好几次酒,一直坐到了现在。而那中年男子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什么都没点,在这里等待着,他在等人走光。
中年男子朝那年轻人一拱手,道“这位道友,若是无事,还请离去。”
年轻人跟没听到似的,自顾着喝着酒,还是温热的。
中年男子眼睛微眯,最终还是没有对这年轻人动手。他看不透这年轻人,奉宗门的命令来此办事,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为好。
他朝着老翁埋头拱手,行者晚辈之力,道“弟子丰文林,拜见林师叔。”
老翁眉头微皱,像个真正的老者一般的,慢慢擦着桌子。十多张桌子,全都要靠他一人来擦。
丰文林似乎早就料到老翁的态度,一枚紫色的玉制令牌弹出,被老翁接住。
老翁微微皱眉,却还是开口道“有什么要紧事,逼得你们都来请我这老头子动手了?”
丰文林恭声道“宗主传令,让您出手寻两人。”
老翁摆摆手,阻止丰文林继续说下去“老头子知道了。”
丰文林想说自己还没说出要找的是谁,但又想到这位师叔的本事,最后还是没有再开口,到了声是,便退去。
“走了一个,还有一个。老头子可不记得,认得你这个后辈。”老翁锤了锤腰,继续擦着桌子。
年轻人瞥了老翁一眼,继续吃喝着。
老翁将其他桌椅都收拾好了,就差年轻人这一桌了。锤了锤腰,过去坐下。
“你这后生,都在这吃喝一下午了。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