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本来异常难以出口的话。
而这番话说完,却并没有得到聂海渊大的立即回应,而是迎来了对方那愤怒的眼神。?
“我说的都是事实,本来我就是个扫把星,三年前,父母双亡、二姥爷又为我而死,现在连邹仓也坠落悬崖生死不明,而你也跟着遭受如此的绝境,你说这一切的一切还不能说明什么吗?有我存在,就必然多劫多舛的!我不想连累你,你走吧现在就走吧!”
景翀的情绪突然间低到了顶点,眼角的泪水更是如泉涌般夺眶而出,他只是感觉到无尽的自责与愧疚,就想让身边的人现在就离开自己,他不想因为自己而更深的伤害朋友。
然而,此时的却浑然忘却了现在他们还在身处绝境。
而且,他这一连串的话语说完,依旧没能引来聂海渊的搭话。
对方只是用那别样的眼神看着他,死死的盯着他,等到他将所有的话都说完了,冷不丁就见那胖子拎起了那粗壮的大腿向着景翀的屁股上狠狠的踹去。
“你大爷的,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子,我他娘都有点后悔认识你了!”
简短的骂语亚不如当头棒喝,霎时间将景翀惊怵当场,就连眼角的泪也随之收敛而住,他用最惊愕的目光看着聂海渊,眼神闪动间也在询问着此话怎讲。
“你大爷的,你父母身死,那是不共戴天的血仇,你二姥爷为你而死,那是他对你无微不至的疼爱与关心,邹仓为你而死讲的是兄弟情义,老子我为你逃亡为的同样是一个义字,而如今,你父母之仇未报,二姥爷之情未还,兄弟之义未,就想他娘的过河拆桥把我赶走了是不?你小子到底是什么做的?够不够个人呀?”
这番话聂海渊骂的不可谓不狠,同时传入了景翀的耳中,也迅疾让他为之一怔。
一双失神的目光之中陡然一凝,他似乎从这番话语之中听出了什么,不由得眼角的泪水再也不可遏制的喷涌而出,但比之刚才,明显的要振奋了些许。
“爹,娘!二姥爷,邹仓,你们的情谊我景翀一辈子不会忘记,你们的血仇,我景翀也一定不会忘记,假以时日我一定要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景翀哭吼着嘶声力竭,苍白的脸色因为心绪极度的波动而略显得发青,他急促的喘息着,呼噜噜的声音再次从喉管之中发出,眼看着疟疾又要发作,却觉得双肩一沉,立即被聂海渊双手按住。
“记住,好兄弟,永远不离不弃,哪怕是死,我们也要有所价值,而且,这一次我们也必须要活下来,咱们这就走出血刀寨,哪怕是走出狼族部落,也一定要迅速的成长起来,所有的仇恨,只能够用敌人的血来偿还,而这期间所有的苦难,就是我们不断成长的垫脚石,只有它们的磨练,我们才能迅速的成长、脱颖而出!”
真不知道这聂海渊脑子里的道理是从哪里来的,一张嘴毫不停顿,说的句句在理,虽然有很多时候他的道理他本身根本就做不到,但 在这样的时刻,如此的话语却很是具备疗效,话是开心锁,一经传入景翀的耳中,再配合着那轻柔的语气,还真个瞬间弥合了景翀那颗低沉的心。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猛然间站起了身体,顺手从后背之上抽出了血气钢刀,一双深邃的眼眸之中更是释放出浓浓的杀气,他一字一语,坚定如铁。
“对,我们一定要成长起来,一定要重回到这片大地之上,一定要为我们共同失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有了力量支撑的景翀显得格外坚韧,他犹如苍狼,苍劲有力,他犹如血狼热血沸腾、激情不灭。
“跟我来!”
做完了这一切的景翀,虽然依旧的虚弱无比,浑身酸痛,但在强大的意志力的支撑之下,他还是一走三晃的抢在了路的前端,而聂海渊生怕他有所闪失,也连忙跟随其上。
两个人两道身影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