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府尹的冷汗冒了出来。
不能给太妃诊病了,太妃问起原因,他还脱得了干系?!
府尹暗悔接案时没仔细打听白陶然的背景,以为是孤女。不成想她的靠山竟然是太妃娘娘!而且才出了这桩案子,义武侯这个皇家的人就亲来接她,可见这个白陶然实在了得。多亏他和白陶然没什么过格的话,不然他的官还做不做了?!
府尹想到这里更恨这丁壮,他起身送管予,管予却并未看他,而是来到陶然身旁,伸出手臂将她搀扶起来,“你怎样了?”
陶然跪久了,起身慢了些,脚并不灵便。“我没事的。”
管予转头看府尹,“后面的事就有劳大人了。”说完,管予搀着陶然离开府尹衙门。
管予亲扶着陶然上了马车,再骑马相随回到陶然的府院。
李嬷嬷正在家里着着急,听说陶然回了来,她从后院疾步到了门前来迎陶然,“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吓死老奴了!”
陶然安慰李嬷嬷,“嬷嬷放心,我没事。”
李嬷嬷又看向管予,“这位是……义武侯爷吧?”
管予一笑,“嬷嬷倒是好眼力,嬷嬷机敏过人,知晓使人去知全我,你家小姐没事,也多亏嬷嬷。”
陶然这才知道,是李嬷嬷找了管予。
李嬷嬷连忙摇手,“当不起侯爷的一声嬷嬷,侯爷快请前厅坐吧。”
陶然陪着管予坐在前厅,管予看着对面的陶然,“你搬了家我都没来贺喜,实在是不该。”
陶然怎么会怪管予呢?她一笑,“你一定是有你的理由。就是你不来,小白也常来,可见你还是在帮我的。”
陶然以为管予会笑,或是再安慰她几句。不想管予只看着他,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只是看她。
陶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被管予看得有些害羞,低下了头去。
就听管予说“陶然,你总是这样善解人意,我有时倒希望你使些小性子。比如你可以生气,可以不理我,这样都好。”
陶然愕然间抬起头,管予依然在看着她。
当年,他才搬到县城,纵是那样低调,还是惹来了旁人的注目。大家都说他像庙里观音大士身边的童子。只是童子是泥做的,而他光采而灵动,任谁看了一眼,都会想再看第二眼。
这些个年头过去了,庙里的童子不变,他却褪变成俊郎的男子了。眉眼似经过了岁月的打磨更显生动,看了就叫人心随之一动。
就比如现在。他的双眼一动也不动,黑白分明间透着光亮,像池水,也似白日里应着日头的古井。仿佛看久了,人也会陷进去。
他刚刚说什么?他希望她任性些?
可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