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应该和太妃十分相熟。说是让我瞧病,可能就是借个由头在太妃面前露露脸,以后我好方便从白府搬出来。”
艾草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深意。
“至于在卫国公府里住的事,我想暂住一两日倒无妨,最好我先去看看太妃的身子,咱们再做打算。”
陶然心里清楚,不管她能不能医好太妃的病,她被陈夫人带回东京城,对于白府来说,就是等于甩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那庄子里的事怎么办?”
才刚来就要回去了,庄子不是又要重新让给白启亲信的手里了?
“我一会儿和陈夫人说一声,叫她留下早先遣来的婆子,叫她们管管庄子。这个庄子好不容易才分了地,农户们也算是轻松了许多,绝对不能让白启再糟蹋了。”陶然想了想,“程墨那里也该想到了,我想他留下那二十几人,也许就是让其中一部分留在庄子里,名义上是防备土匪再滋扰。”
银杏是个急性子,她急忙出去打听,结果真就留下了十多人在庄子里,连留下的名头都和陶然想得一模一样。
这次艾草和银杏都放下心了。
正说着,门外传来牛二的声音,“小姐,小人和唐程采药回来了,今日回来得早了些,是因为唐程发现了新药,想叫小姐看看。”
艾草挑起帘,陶然走出来,见牛二和唐程站在当院,两个都捧着背篓,只是牛二的脸上兴冲冲的,唐程低着头,不敢看陶然。
牛二碰了碰唐程的胳膊,唐程才小声唤“师父”,“我……我在山上发现了一株草,我看着像三七。”
陶然一听,疾步走下台阶,朝着唐程的背篓里看去。
只见背篓里有株绿色植物,上面花着黄色的小花,茎块似干姜一样,不是三七又是何物?
只是……
陶然将三七拿起为仔细再看,确实是三七。
“三七生于西南夷,本不该长于这里才是啊。”陶然轻轻抚着三七,小心翼翼的,“唐程,将这株种好了,如果可以的话,以后在庄子上就种三七。”
陶然说着,对着一直看她的唐程点点头,“你做得不错。”
唐程的脸色轻松了许多,他笑了笑,“师父那我这就再去山上看看,看看还有没有三七了。”
陶然点头,唐程连一刻也不停留就走了。
陶然转回身,被身后站着的没发出一点动静的小人吓了一跳。
“小三郎你在做什么?”
陈小三郎盯着唐程的背影,两只手臂交叉在一处,“他是谁?我看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口气里的不善和敌意,傻子都能听出来。
银杏还没等陶然说话,她先跑过来答道“他啊,是小姐的徒弟,十分仰慕小姐呢!”
“无耻!”陈小三郎气得红了眼圈,眼泪只差落下来。
银杏捂着嘴笑起来。
陶然狠狠的瞪了银杏一眼,耐心的解释,“小三郎,唐程是我徒弟不假,但是他以后要在庄子当郎中的。你想想,我回东京城了,庄子里也要有人给大家看病不是?所以唐程要留在这里,我教他也是为了让他给大家看病。”
陈小三郎扬起头来,可怜兮兮的望着陶然,搬着手指比算着,“姐姐,你那么好,有奕殿下、管大哥,现在还有个徒弟,他们个个都没安好心!如果我不快点长大,你真就被抢走了!”
陶然连抚额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