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草刚打发走婆子,婆子就将唐程人领进来了。
唐程一进房,先给陶然施礼,“师父。”
陶然定定的看着唐程,“唐程,你从没将我看成师父吧?”
唐程慌忙抬头,见陶然正冷冷的望着他,那一双眼睛似能将人的内心看透,唐程又忙低下头去。
好一会儿,陶然和唐程都没说话。
“你其实是知晓上山的路的,是也不是?”
陶然一出口,先惊住了两个丫头。
更叫银杏和艾草吃惊的是,一直低着头的唐程竟然点点头。
陶然看着一身褐衣的唐程,“你以为带兵的管将军没看出来吗?他也是看出来的,只是他没说破,给你机会叫你亲自来和我说。”
这次唐程抬起了头,他怔怔的看着陶然好一会儿,扑通跪在陶然面前,“师父,我错了……可是,我做不到带兵去抓姜郎中啊,我做不到!”
唐程一头磕在地上,身子轻轻颤抖着。无须看也知道他正在哭。
银杏厌恶的瞪着唐程,银牙几乎要咬碎,“小姐待你不薄,你竟然和姜草医勾结土匪来害小姐,你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唐程的头始终没抬起来,脑袋却一下下的磕在地上,“我没和姜郎中勾结土匪害师父,我真没有!只是……只是我不想让官兵那么早上山去,我想让姜郎中先走……”
银杏更气,“姜草医是你先前的师父,难道小姐不是你现在师父?难道小姐不比姜草医待你好吗?”
唐程只在地上磕头,连话也不再辩一句了。
陶然看着唐程弯着的背,“管将军等你亲自告诉给我,我也想等你亲自说给我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唐程吸了吸鼻子,头依然忤在地上,“我其实不是因为姜郎中是我的师父才想救他,而因为他女儿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