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士说道“也不知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袭击安禄山。”
刘明义说道“我们也没看清是谁,因为安禄山遭袭后他手下的兵马乱作一团,我三人急于离开,所以没能知道那些人的身份。”
卓亦疏又道“安禄山歪打正着,险些坏了咱们的事,幸好有惊无险。”
狄青也是笑道“一开始很是顺利,我已是将杨慎矜引走了,看来在他心里,还是囚龙棒最是重要。”
众人闻言一笑,又见远处有人纵马而来,却是赵林,他见到众人都无恙也是心中一松。
见他到来,英发便问道“赵将军怎么来了?”
赵林回道“安禄山在回京的路上遇袭,皇上责令禁军出城救援,我唯恐这变故会影响咱们的大事,这才赶来查看。”
钟士说道“一切顺利,有惊无险。”
赵林闻言长出了一口气,又说道“如此自是再好不过。”
刘明义说道“咱们这里的事情完成了,李霅公子那边也就无须再吸引李林甫的注意了。”
赵林说道“左相醒来后听闻了咱们的计划很是担心,将李霅公子大骂了一顿,恼怒他让诸位犯险,可那时咱们早已出城,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了,左相只能依计行事,他亲自大摆宴席,放出话去,说是要庆祝自己罢相,今后落得清闲,此举确实吸引了李林甫的注意力,他派人守在左相府前看谁敢去喝左相的罢相酒,众人畏惧李林甫的威势,是以无人敢去,都怕日后遭到李林甫的报复。”
卓亦疏听后却是笑道“不愧是左相。”
众人也很是敬佩,均有心去李适之府上喝一杯,卓亦疏又道“不管怎样,这酒我是非喝不可了。”
狄青等人一听这话纷纷赞同,众人便向李适之府上赶去。
此时李适之和李霅正在府中,望着眼前门可罗雀的状况,唯有一声苦笑,回想往日李适之为相时,家中宾客满座,今日李适之失势,便再无人前来做客,却也是人心薄凉,世事无常。
李适之终是看清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便听他开口吟道“避贤初罢相,乐圣且衔杯。为问门前客,今朝几个来?”
话音刚落,便听有人笑道“好诗,只是太过凄凉了。”
李适之循声看去,只见卓亦疏迈步而入,狄青等人紧随其后,卓亦疏又道“晚辈又来白喝左相的美酒了。”
李适之见众人不惧权势,这个时候还肯和自己交好,心中自是欢喜,也叹一声自己这一生所交之友也并非是趋炎附势之辈,念及于此,他便笑道“我府中的美酒,公子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卓亦疏放声大笑,拿起一坛美酒与李适之相敬而饮。
英发等人依次上前,李适之和他们对饮美酒。
李适之说道“犬子胡作非为,累得诸位以身犯险,我实在过意不去,只能再敬一杯,寥表心意。”
李适之说完饮尽杯中美酒,而后深深行了一礼。
卓亦疏赶忙伸手去扶,随即笑道“左相此言差矣,若非有李霅公子牵引此事,我们怎么能如此痛快,那李林甫的仙丹成了碎末,再不能给他延年益寿了,哈哈。”
刘明义也说道“不错,我们除掉奸相,也是为了天下苍生略尽微薄之力,此乃大丈夫的应做之事。”
“无论如何,李霅都要感谢诸位鼎力出手。”李霅说着话又行大礼拜谢,被钟士拦住。
只听钟士说道“与左相的罢相之为相比,我们所做之事实在不值一提,只是此举必然使得李林甫恼怒,不能再在长安久待,只能等过一段时间再来和左相畅饮美酒。”
“李适之在长安中恭候诸位。”李适之如此说道。
众人与他行礼拜别,漫步出府,卓亦疏走在最后,他手中还提着一壶酒,走出府门时正好见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