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两杯水送到他二人手中,而后转身又倒了杯给了常宁。
喝过水后,辰夙一一扶着他们躺下,而后卧在了常宁跟前的榻上。
“深夜了,休息吧,明早我去城中打探一下何尹他二人的消息。”
月亮不知何时躲进了云层里,原本朦胧的屋子,陷入了黑暗,将这一室的安宁锁在其中。
翌日,辰夙起了大早,南煜本想起身随同前往,却被卫铭拦了下来。
“你休息,我随公子去就行了。你那伤口那么深,不好好修养怎么行?”
南煜执拗的不肯妥协,卫铭低声在他耳边轻语。随后南煜笑骂了一句“滚”,便乖乖躺在了榻上。
卫铭随着辰夙出了门。
老大夫正在医馆大堂里碾着草药,见他二人出来,问道:“辰公子这么早是要去哪儿?”
一句随口而出的问话,却让辰夙生疑。
过去几年他并非没接触过老大夫,一直以来除了看病了他对何事似乎都置之不理,怎得这次他们归来,他关注的却是如此之多。
虽然心存疑虑,但辰夙却还是颇有礼数的回了他的话。
“回老先生,我们家这卫公子生性跳脱的很,头一次来这城,便非拉着我带他四处转转。老先生您忙,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未等老大夫回话,辰夙便带着卫铭踏出了医馆的大门。
“夙皇子,你为何不告诉他咱们找人?看他如此年纪,想必来这时间不短了,应该知道的更多!”
辰夙顿住脚步笑道:“比起我为何不告诉老先生,我更好奇你跟南煜说了什么,居然让他如此羞愧难言,又只能乖乖听话!”
卫铭有些难为情,问道:“夙皇子真想知道?”
辰夙点了点头,卫铭便凑近了他耳边,轻声告之于他。
辰夙听完后,爽朗的笑出声,居然觉得此刻心情甚好。他终于明白南煜为何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骂声滚,乖乖休息了。如卫铭这话说出来,岂不是刚好拿捏住南煜那傲娇的性子。
两人一路沿街走着,卫铭问道:“夙皇子,这城里没有县衙,我们不该挨家挨户问么?这是去哪儿?”
“去见一个老朋友!”
拐过两道街,在一个拐角处,辰夙看到了坐在那儿气定神闲的疯子张。
疯子张似乎对看到辰夙并不惊讶,从容的坐在自己的卦摊前,一副老谋深算。
辰夙坐到他的摊前,笑道:“好久不见,老神仙却是一点也不惊讶我会来此。”
“哈哈……公子都说我是老神仙,我当然是算到了,又何须惊讶!”
辰夙将画轴放在他的桌上,紧紧盯着他。
“那不如老神仙再给算算,我此次来此所为何事?”
疯子张一手握上了画轴,辰夙抬手握住了另一端。
“公子此番前来是为寻人,而且已经寻到了,不是么?”
辰夙松开了手,疯子张拿起那副画展开来。
原本画上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被用笔画上了短短的胡子,与疯子张如出一辙。
疯子张合上画,起身行礼。
“章正赫拜见夙皇子!”
辰夙笑而不语的看着他。
昨夜他又翻出画像,总觉得此人的眉眼像极了这城中的疯子张。于是便用笔画出了短短的山羊胡,待到画完他才更加确信,疯子张便是当年钦天监的章正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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