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阳光破云而出(2 / 4)

越来越小风声雨声。

“子翰,这么多年过去了,若不是今天看到你穿上这身衣服,我还真当自己有一个儿子。”

巨大的妖兽有序的闪开一条道路,薛畚骑着一只狮头虎身的妖兽,居高临下的望着一袭红衣的薛子翰,僵硬冷漠的笑。

“父亲,谎言终究是谎言,现在的我才是事实,您应该坦然面对了。”

一颗颗冷雨在她清丽的脸庞滑落,她的衣衫半湿,勾勒出姣好的身姿,薛子翰静静的望着自己父亲,仿佛在那张冷酷无情的脸上找到一丝欣慰,或者一丝感动,更或者只是一丝骨肉亲情。

然而什么都没有,她在那张脸上看不到一丝其他的东西,只有冷漠,冷漠好像一个陌生人一般,审视着自己。

“可是我还是想要一个儿子啊,如果子律活着,必定不会像你这样,你要做我的儿子,为什么不永远做下去?”

薛畚一句话,让薛子翰的心比深秋的这场冷雨还要凉。

原来无论她做什么,都比不上那个作古多时的儿子,原来她变成本来的女儿身,她的父亲真的那般失望,失望到绝望。

原来对于她父亲来说,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真的只是一儿一女的区别。

原来之前的那所谓的骨肉亲情,只是她抹杀自我,摇尾乞怜求来的。

“可惜我不是,我不是男儿郎啊父亲。”薛子翰的嘴角溢出一丝惨笑,强忍着泪水。

是不是有一天她可以站在这个世界最高处,真正的俯视众生,她的父亲依旧会说,可惜不是个儿子?

“不是就罢了,子翰,你当真要站在薛家的对面,与我为敌吗?”薛畚问。

“父亲,不是我站在你们薛家对面,是你站在了百姓的对面,是父亲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保持自己高高在上的权位,在与这个世界为敌。”薛子翰手持利剑,剑尖指向痛苦挣扎的裴峻,一字一顿的说道。

“子翰,放人吧,只要你把人放了,你今天做的荒唐事,我可以大人大量,既往不咎。”薛畚从妖兽背脊之上一跃而下,站在薛子翰面前,平静如水的说道。

“一直以来,不管我们是下毒害人,是欺压百姓,还是草菅人命,父亲最喜欢做的就是大人大量,既往不咎,在这云泽城中,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父亲挥一挥手说一句小孩子不懂事,一切都能遮掩的过去,可是父亲,这一次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不需要父亲以权谋私。”

直面薛畚,直面那个曾经教她养她,对她寄予厚望,一路扶持她坐上二十联营三军主帅的父亲,薛子翰的手在发抖,手中的剑又向前送了一送,把个虚弱无力的裴峻脖子划出一道血痕。

“子翰,是在陷云泽城,陷燕国与危难之间,你今天这番作为,和当年那个女人做的有什么区别?”薛畚握住了薛子翰手中的剑,冷冷的质问道。

“那么在父亲的眼里,我们制定的律法到底是什么?律法难道只是我们这些权贵制定了约束别人的?”

“那我们的行为谁来约束,难道就因为我们踩着妖兽,就应该高高在上,就应该为所欲为?父亲,王子犯法为何不能与庶民同罪?为什么普通百姓的性命可以用银钱轻易抹平?如果律法连我们自己也约束不了,凭什么约束别人?”

“所以,不是我陷云泽城与危难之间,而是你们罔顾人命,背弃百姓,是你们混淆是非不辨黑白,是你们陷云泽城,陷整个燕国与危难之间……”

薛子翰的剑划过薛畚的掌心,再一次架到裴峻的脖子上。

“说出这番话,难道你不怕我会把你们都杀了吗?”薛畚看着掌心的鲜血,淡漠的问。

“怕,正因为怕,所以从来没有人敢站出来告诉你,你错了。”

“没有人站出来并不代表你是对的,所以现在我站出来告诉你,我的父亲,我身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