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玉笙……”横星幽晃着脑袋叫嚣。
“那咱别跟薛家闹了成吗?”舒老将军问。
“老头,我们玉笙不可能跟姓薛的化干戈为玉帛,我们要把姓薛的砍了给我们玉笙报仇,我要让薛小白脸给我提鞋。”横星幽继续叫嚣。
“那你就埋着吧。”舒老将军起身,没好气的说道。
“玉笙嫁给燕北落我服气,嫁到薛家我不服气,不服气……”
“大护法,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是成心要让衡主伤心啊?堵上嘴,堵上嘴……”
横星幽大声嚷嚷,让营帐里面薛子翰听得明明白白,薛子翰听的明白,玉笙怎么可能听不清楚。
她要嫁给燕北落当然谁都服气,可是燕北落已经没了。
活着的人如果一直背负着死去的人活着,那活得该多沉重?
“你敢堵我的嘴试试,你看我不要咬你,我咬你……”
就在小兵堵横星幽的嘴,被咬的嗷嗷惨叫时,薛子翰一个恍惚到了横星幽面前,左右开弓,就是两耳光。
“薛小白脸你敢打我,你打我我要杀了你……”
那横星幽被两巴掌打的晕头转向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立刻开口叫骂。
“你以为你是谁?想杀谁就杀谁,想让谁给你提鞋,谁就得给你提鞋?你看看这军营里面哪个不是看在衡主面子上,才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你?”
薛子翰指着横星幽鼻子破口大骂。
“玉笙,玉笙,他们欺负我,他们都欺负我,我死了算了,我死了算了……”横星幽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
“你死了算了,你死啊,你死皮赖脸的活着干嘛?”薛子翰高高举起了巴掌,却被一只手握住。
“莫哭了……”玉笙挡住暴躁的薛子翰,一把把他从土里拎出来,道。
“衡主……”你不能心软啊,这就是个见天惹事的小祸害,黑狗血淋头才好,舒老将军内心狂吼。
“玉笙,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不会不管我的……”横星幽一把抱住玉笙,接着哭。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抄书吧。”玉笙轻柔的抚落横星幽身上的尘土,无喜无悲。
“玉笙,只要你不会不要我,我以后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这世间我只认识你一个人……”横星幽一抽一抽的哭。
“我知道,我再也不会负你了。”玉笙淡淡声音让横星幽安静下来。
横星幽坐在玉笙身边,老老实实的磨墨铺纸,老老实实提笔写字。
营帐之中只有笔尖落墨的声音,薛子翰越抄书越心惊,这不是他们薛家十六箭齐发的独门绝技吗?
没想到她竟然在别人这里看到他们引以为傲的秘籍?
抄书三百遍当然不是只让他们抄一本书,而是很多很多部书。
头疼,手更疼,但是那些书是多少的修行者梦寐以求的功法?
这几天以来,她除了看记事簿,便一直写写画画,原来是一笔一笔为他们写下来她曾经修炼过的所有修行功法。
这么多奇思妙想,是多少修行者们求而不得的捷径,如今就那么放在她的面前,她还有什么理由偷懒?
可是为什么?
如横星幽所言,她姓薛,他们薛家与她可是仇敌,她为什么会如此提携她?
她真可以和薛家化干戈为玉帛?还是故意给她错误修行功法,引她入局,然后趁其不备出其不意直接让他们薛家绝了后。
要知道这些修行功法可是一步行差踏错,就会走火入魔,成为妖邪,再也无法回归正途。
薛子翰想起今天她爹和她说的一番话,他们薛家和她之间有一条人命的深仇大恨,怎么可能轻易与她化干戈为玉帛?
她也不过是想暂且留在她身边,伺机而动。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