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你有本事现在就灭了我们啊,笼中困兽说什么大话?”
“困兽又怎样,我现在就走,我看你们谁能拦得住我?”
“你敢走一个试试?你敢走,我就把你锁在身边,任意欺凌。”
周明年抱着飞雪,拿着太上仙宗的玉牌,真的告到了御前,慕云湛根本没有任何狡辩,承担下了一切责任,主动请缨前往燕国做质子,以赎他一身深重的罪孽。
天下第一公子名誉扫地,她和慕小五啊,就在他的太子府,你一言我一语的互扇耳光,仿佛只有那样才能发泄出心中的痛苦。
现如今想来也够傻缺,她怎地也没躲躲,忒堕了她的颜面。
响亮的耳光吓得端菜的厨子大爷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倒霉啊,真是倒霉,遇到这两个祖宗互扇耳光,这传出去还要不要脑袋了?
那一年慕倾城嫁给了妖皇,慕云湛去了燕国当质子,而她去了太上仙宗拜了师,又跟慕小五成了同门师兄妹。
孽缘啊,孽缘。
这一次打架可是根本不必有什么忌讳了,同门切磋,理由多充分。
那一年水灵心带着水妩从燕国归来,算是交换了质子。
那一年据说姬小霸王听闻太子被大庭广众之下扇耳光,激动的一夜未睡,第二天就架船出海,寻找碧落宫去了。
那一年周自横出生,飞雪因为身体过于孱弱不幸离世。
周明年还她碧水刃,说为了感谢她赠予他们一家三口活命之恩,他孩子的名字跟她同音不同字。
呵呵,你还真不忌讳?
君子做事坦坦荡荡,无甚忌讳。
那么孩子是你的吗?
是,飞雪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你们那个故事太简单了,我不相信你们两年没见,依旧可以心有灵犀的可以置太上仙宗弟子与死地。
你就当我们心有灵犀吧。
你当年如何从山贼手中逃脱的,又怎么得罪知府公子的?
那知府公子下了什么狠手杀你?
当年我在乱葬岗埋了很多人,有街上流浪的乞丐,有江湖中草莽豪杰,有犯了错的大家闺秀,还有清贵人家丢出来大着肚子的小妾,你信吗?母亲死了,那肚子里的孩子还活着。
如果天下只有我一个人在对抗不公,对抗罪恶,那这个世界将会多孤独?
天下还是有希望的吧?
就算没有希望也该有报应,报应就算被人拦在路上,也迟早会到来。
我从来不相信报应,只相信正义。
多年以后,慕小五那个混蛋终于如愿以偿将她锁在他身边。
任意欺凌,他果然任意欺凌她。
周明年的记忆中,他再一次见到她,大概是在十年后。
十年后她应该二十有四,那一年圣上圣后因为旧疾发作,又闭了死关。
慕小五作为太子,自然该掌政理国,周明年作为一个臣子,自该进宫议事。
那一天慕小五议事的地方不在他的太子府,而在太液池。
太液池清风徐徐,周明年站在一棵树下,静静的等候太子召唤。
阳光如金子一般从树影间洒落下来,他在那婆娑树影间看见了十年前见过的少女。
少女被太子一把揽在怀里,眉眼间尽是娇媚的风情,像只慵懒的猫。
很难得,很难得她没有跳起来,插他两刀,而是安安静静的任由他轻薄。
“真是个不知餍足的小东西,我一定要把你养胖了,给我生个胖娃娃。”
隐隐约约似乎传来太子的声音。
那个年轻的太子当着所有臣子的面,毫不顾及的轻薄那个少女,眼睛里全是那令人沉溺其中的爱意。
不知道谁不知餍足?
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