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太过于冷淡了点,桃花羹熬的苦了点,杀的人又跟她关系非同一般了点,以至于她心里总是有根刺。
横星幽的哥哥是他杀的,春风楼的绵绵是他杀的,连楼心月的情郎也是他杀的,而这些人她偏偏都认识,让她觉得很心神不宁。
“好了平安,别矫情了,挂上牌子,今天我们歇业,好好热闹一番。”玉笙吩咐道。
“公子,永宁候府的人来了。”平安紧张的看了一眼楼心月说道。
“这么快?这速度倒是出人意料。”
玉笙没想到第一个来找她麻烦的竟然是与思相国八竿子打不着的永宁侯。
楼心月,侯府嫡女,这摆在台面上借口的确找得好。
“玉笙,我不想见他们。”楼心月眼睛泪光闪烁。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该来的总会来,我们这么多人怕他做甚?平安按规矩,他愿意进就进,不愿意进,也别扰人清净。”玉笙道。
规矩是什么,自然是千金买笑。
胭脂海的门岂是说进就进的?
“我来见我妹,你们也要钱,还非营业时间双倍价格,真是见钱眼开,见钱眼开。”
一个锦衣公子衣带翩飞,说不出的猖狂与嚣张,苍白刻薄的脸上,满满的都是鄙夷与冷漠。
“楼心月,你跟我回家,你说你丢不丢人,我们永宁候府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卖笑,你竟然在胭脂海卖笑?你让我们永宁候府的脸往哪里放?你哥哥我今天早上一出门就被人笑死了,你有本事请高人抹杀你的存在,你就一直抹下去,你说这家伙漏了馅,你让我们楼家怎么做人,让凤凰城里的人怎么看我们,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
永宁候府大公子楼心痕指着楼心月鼻子尖破口大骂。
那样子让玉笙想起来永定城北兴街大杂院附近那个见惯风浪,也就无所顾忌的老妓。
那个老妓被亓小武撞破好事的时候,就是这么掐着腰大骂亓小武的。
玉笙忍不住笑了出来。楼心痕连绣花枕头都称不上。
“你笑什么笑?你们这群不知廉耻,有伤风化的女人,有什么脸面笑?”
楼心痕苍白的脸浮现一丝不正常的红润。
“这位公子,你来我们胭脂海若是寻开心的,我们姐妹们热烈欢迎,保证把你哄的开开心心,但是张口骂人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胭脂海的姑娘不偷不抢,不靠父母兄弟,不靠男人,清清白白凭本事吃饭,谁人敢看不起?”与楼心月十分要好的绿玉歌冷嘲热讽道。
“我们胭脂海的姑娘都是无父无母无家可归的人,我记得楼心月刚来我们胭脂海的时候一身伤,一身病,那个时候你们永宁候府在哪里?现如今想起有个妹妹来,不但不知感恩,反倒跟狗一样汪汪乱叫,耍什么威风?”
“上来就喊打喊杀,这是人说的话,做的事吗?看来永宁候府也是个草菅人命的个地?居然连千金小姐都逼出家门,还好意思要脸?”
胭脂海的姑娘们把楼心痕团团围住,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把楼心痕气得哑口无言,七窍生烟。
玉笙歪歪倚在白玉榻上,漫不经心的用刀削着苹果。
你来胭脂海找茬骂架,可真是找对地方了,胭脂海的姑娘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经历过,她们能把你捧上天,也能让你摔成狗。
“楼心月,你若知些廉耻,就马上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跟我回家,我们永宁候府不计较你以前那些丑事,实话跟你说,昨天晚上,爹已经和姬家商定好你的婚事,日后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楼心痕气得咬牙切齿,伸手就去拉楼心月。
“楼公子,人是我们胭脂海的,岂是你说带走就带走,你把我们胭脂海当成什么地方了?你是自己冷静一下,还是我帮你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