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要回山门报仇的意思,只想着这辈子留在山谷中了此余生就得了……”
“既然如此,那你们兄弟二人,为何又要离开茅山宗山谷,出来和我们为仇作对?”
这一次不等宫士良开口,宫士奇惨淡的一笑,道“这位官人,你以为我们愿意出来伤人害命么?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两个月之前,师傅他老人家将我们叫道一处,一张嘴就破口大骂,骂的那个难听劲儿就甭提了,我们兄弟二人不敢说是什么好鸟,可也是四十来岁的人了,也经历了一番生死大难,对于什么报仇雪恨早已经没什么兴趣了,可是师傅他老人家不干啊,骂完了茅山宗的老天师叶鹏举又开始骂老当家的叶成梁,从叶成梁又骂到了叶之懿,我们兄弟二人听着面面相觑,耳根子都有些发红,骂完了师傅他老人家还不解气,非逼着我们兄弟二人跟着他一起骂,我大哥听着有些过意不去,本想出言好生劝慰一番,这不劝还好一劝师傅他老人家更来劲了,不仅自己骂的更加剧烈,还要我们兄弟二人一起骂,我大哥不答应,师傅他老人当时就翻脸了,连我们兄弟二人也一起骂了……”
“哦?竟有此事,这个老不死的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刚开始我和大哥以为师傅这两天心情不爽,骂就骂吧,骂完了这口气出了心里也就凉快了,却不料师傅越骂情绪越为的激动,再后来居然命令我们二人离开茅山宗的山谷,跟着他一起杀上茅山宗重夺茅山宗的掌教大印……”
“哦?此人胆子还真的不小啊,难不成他就不怕茅山宗的老天师叶鹏举么?”
宫士奇闻言叹道“叶鹏举叶老天师早就隐居在茅山宗后山的玄宗洞了,那个时候叶鹏举就算还能出山,那也是个将近九十高龄的老头子了,师傅他老人家自然不怕,叶老天师的儿子叶成梁,也就是我们的启蒙师傅,说起来他的本事还真的比不上玄真子师傅,不过当年我看小天师叶之懿的能耐不含糊,这些年来叶之懿的本事应该已经在叶成梁之上了……”
沈三郎闻言又道“既然茅山宗还有叶之懿在镇场子,怎么,玄真子当真比叶之懿还要厉害……”
“那可不好说,单凭我们兄弟二人的推测,叶之懿的资质要比师傅他老人家高,而且年轻体力充沛精力旺盛,但是有一点别忘了,叶之懿修习的乃是茅山宗正宗的道家功法,可师傅他老人家掌握的是茅山宗的禁术,这样一来师傅他老人家的胜算可就大大提高了,那天的情形我们兄弟二人依旧记忆如新,师傅他老人家后来把我们这一通骂啊,骂完了便要带着我们杀进茅山宗重夺茅山宗的掌教大印,您说我们能干么,大哥劝了两句,哪知师傅他老人家拂袖而起怒目而视,一开口那话难听的就更甭提了,什么我们兄弟二人的命都是他给的,就是他养的两条狗,让去咬谁我们就得去咬谁,您听听,这叫人话吗,当时我大哥的脸色就变了,可后来一想,师傅他老人家说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是当年还真是这么回事,当下也就忍了,师傅见我们不跟他一般见识,登时又火了,一把薅住大哥的脖领子质问起来,问我们究竟听不听他的话,跟不跟他去茅山宗抢夺掌教大印,这位官人,您想想,我们兄弟二人虽然经历的一番生死不假,但我们兄弟二人也是血气方刚的汉子,能让人家这么薅着脖领子说话吗,登时我大哥的火腾的一下也上来了,一把打掉了师傅他老人家的手,正欲开口之时忽见我师傅撤步闪身冷笑一声,道‘好哇,当初贫道本着慈悲之心,救你们兄弟二人性命,没想到你们兄弟二人不思报恩,反而还想恩将仇报,也罢,今天贫道就收了你们的修为’,说完师傅就跟大哥打起来了……”
“嗯?”沈三郎闻言眉头一皱,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这个玄真老道从一开始就没憋好屁,他们将你们兄弟二人救回来,其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二人充当他的死士,他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得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