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所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正想开口喊上几句口号的时候,只听周局又慢慢悠悠的讲了起来“我刚才说的这些啊,都是很有可能发生的情况,你也不要怨天尤人感叹这世道人心不古,其实说白了归根到底就是钱儿闹的,只要手里有足够的钱儿,这事儿哪儿说哪儿了,根本也不叫个事儿,就算沈家屯老鳏夫离奇死亡的新闻满天飞,只要钱到位了,最多半个屁工夫也就烟消云散了,有句话说得好哇,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他就不叫事儿,那能叫事儿的是什么呢,自然是无法用钱来解决的事情了,陈所,我问你,这案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陈所听了半天,只道是周局靠着这个案子借题发挥,暗示自己要出点血上上供,当下急忙点头哈腰的笑道“周局,您这意思我明白,您放心,赶您临走前儿,我一定会办好的,保证那是一点嗑崩都不带有的……”不等陈所说完,周局一瞪眼道“你明白?你明白个屁,我是那个意思吗?我老人家再穷,还用得着在你们身上扒层皮,这个我还不知道,我要是扒了你们一层皮,你们就会找机会在下面找好几层皮再扒回来……”周局这番话说的陈所顿时冷汗横流,周局看着也是五十多了的陈所,缓了缓语气道“陈老弟啊,不是我们这些做京官的拿腔拿调惯了,你是不知道,京城里虽然比你们这噶热闹,但是我们面对的情况也比你们这噶复杂不是,远的不说就说这老桂头的尸体,你打算咋整?”陈所闻言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道“那还能咋整?那我就全凭周局做主了……”“诶,什么叫全凭我做主……”周局摆了摆手继续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案子时候发生在你的辖区内的,就有你自己处理,但是我们十三局的人会全力配合你的,那什么,我想提醒你一声,这个老桂头,他……他……那个有点那个啥……”
周局说这句话的时候,恰巧一阵寒风掠过,将盖在身体上的白布单子又吹了起来,陈所一瞥眼睛正好看到了这一幕,顿时惊呼道“哎妈这是咋的了,这布咋的自己掀开了呢,周局啊,你老人家可别搁着吓唬俺们了……”周局微微一笑道“陈所,实不相瞒,刚才你也看见了,老桂头死的时候那可是掐着那个草扎人的,你说老桂头的手掐在草扎人的身上,他自己咋会断气儿了呢?陈所,我老人家也是个实在人儿,实不相瞒,老桂头桂德龙这尸体,有点不太干净……”“哎妈,周局,你这话说的,这可咋整啊,要不……”
不等陈所说完,周局道“陈所啊,我知道你们基层的工作很不容易,这样,老桂头的尸体归我,我来帮你处理,剩下的事情么,你该查案查案,该干啥还干啥,等到结案后再处理尸体如何?”
在老沈头的张罗下,就在老桂头那间已经被烧成了一片废墟的房屋前搭起了一个简易的灵棚,周局安排人将老桂头的尸体放在灵棚里之后,立刻遣散了众人,周局围着老桂头的尸体又转了两圈,这才背着手溜溜达达的往回走,走了两步之后见到我和范启龙还站在哪里一动不动,于是道“诶,你们两个怎么还不走啊,打算留在这里喝西北风啊?”范启龙闻言道“周局,我们走了,这尸体……万一遇到个野猫野狗的……”周局闻言神秘的一笑,道“那怕什么,不怕遇到什么野猫野狗,就怕遇不到野猫野狗,走了走了,回家喝两盅去,别说,这天每天不喝上两盅暖暖身子,我这把老骨头还真的有点扛不住……”
回到屋里的时候,沈三郎和文辉早就坐到了炕上,这一次依旧把炕头的位置留给了周局,周局二话不说直接就坐在了炕头上,文辉给周局倒了一杯酒,道“死了?”周局道“嗯,死了……”文辉又道“现场你们进去了吗?”周局笑道“我进去,我傻啊?不但没有进去,就连秦卓也没有进去,现在咱们不用着急了,也该那位大巫师着着急了,什么时候他忍不住请我们去了,我们再去……喝,今天你们不用担心了,可劲儿的喝……喝多了出事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