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啊!”见何其还在后面没有跟上来,七月浅笑着朝何其的方向喊道。
这一声,不仅让何其跟上了她的步伐,还惊动了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她们的老百姓,一声何公子,引来了无数打量的目光。
本来昨儿天下楼的事情就已经是人人皆知了,她跟着何其离开的事情也是传得五花八门、千奇百怪,众人见了身后的何其,看向七月的神色陡然变得小心翼翼了。
“何其,你说那些人看我们的眼神怎么不对劲儿啊,似乎有些害怕的样子。”七月还不知道她在长水县百姓的眼里已经是‘母夜叉’般的形象了,对长水县百姓的神色很是不解。
何其今儿已经早早的听说了传言,本来还想打趣打趣她的,只是他爹今早就像是吃错了药一样,他才没有了说话的机会。
“其实,他们不是在看我们,而是在看你,昨儿你在天下楼教训了江景之的事情,已经是人尽皆知了,你在长水县百姓的眼里已经是上前能打虎,下水能打妖怪的奇女子了,这不是大家都没有见过你吗,才会是这般的眼神。”何其打量着七月的神色说道,发现没什么变化,才一口气说完了。
“什么?那我不是成了他们眼中的母老虎了?”七月惊讶道,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不过是看不过江景之的行为出手了,却出名儿了。
见七月惊讶的样子,何其憋着笑一本正经的说“其实,你这也算是为靳西的老百姓谋福祉了,江景之在安州城和长水县几乎是人人痛恨,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可是他却托生在了安西将军府,你也清楚安西将军府在靳西的权势,那哪里是平民老百姓能够得罪的啊,你让江景之丢了脸,他恐怕连长水县都不敢待下去了。”
想着江景之被人议论纷纷,估计这时候江景之已经听到了消息,恐怕已经气炸了吧,想想都觉得有趣儿呢。
反正江景之倒霉了,他就高兴,江景之丢脸了,他就痛快,两人也许就是天生的八字不合吧,才会见了就掐架。
“这是什么意思,江景之在长水县就这么讨人嫌吗?”七月皱眉问道,她收拾江景之完全是自己看不惯了,完全没有考虑到其他的因素。
在江景之说出身份之前,她就很是看他不顺眼儿了,不过就是一个纨绔子弟,还一副全世界我最大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揍一顿,更何况他还招惹了自己。
“江景之占着自己的身份,出身安西将军府,这是何等的荣耀啊,整个靳西,又有谁敢与他为敌呢,安州城里那一群达官贵人家的公子都是以江景之马首是瞻,鲜衣怒马仗势欺人,虽然没有闹出什么人命关天的事情,但是强抢民女这样的事儿却是时有发生,长水县的百姓更是苦不堪言,你昨儿那一出,江景之保证以后都不敢出门儿了。他又哪里是闲得住的人,肯定会会安州城去的。”何其拍着胸脯说道,他自认为是整个天下最了解江景之的人了。
听着何其那笃定的语气,七月忍不住拆台说“你怎么知道他就待不下去了,万一他就想着从哪里跌倒就在那里爬起来呢,就想着要找本小姐一洗前耻呢?”
何其瘪嘴摇头道“你放心吧,我是最了解江景之的人了,比他爹他娘都还要了解他,他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又死要面子活受罪,现在长水县随便扒一个人出来就都知道昨天的事情,他要是不离开,那他就不是江景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