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阳侯府遇到的情况一字不落的告诉了七月,无论事情或大或小。
这些日子,即玉奉命去溧阳侯府,都是耐着头皮去的,她实在是不愿意与溧阳侯府的老夫人虚与委蛇,那就是一个无耻、卑鄙又贪婪的人,只是碍于自家公主的吩咐,她不得不过几日就往溧阳侯府去一趟,幸好,她也不辱使命,不仅将公主交代的事情做好了,还在溧阳侯府里打探了一些消息,都是和羽暮公主有关的。
“我还不知道即玉姑姑的性子,最是喜欢打抱不平了,以前在唐暮皇宫的时候,即玉姑姑可没少帮各个宫里的小宫女,我敢肯定,你这一次心里肯定是不好受极了,每一次去溧阳侯府,就时时刻刻的受着良心的折磨,我猜的对不对啊,即玉姑姑?”七月掩嘴带着笑意说,显然是对即玉的性子了如指掌,不会有任何的错误了。
即玉听了,心中更不好受了,心想公主竟然还拿这件事情来打趣我,她这还不是为了羽暮公主,若是她忍不住了,早就在溧阳侯府发飙了,她溧阳侯府恐怕此时已经把清月台当做了危险之地,哪里还能让自己进门儿。
不过,公主说的也对,自己这心肠的确是太软了,太皇太后不止一次提起过这件事情,太皇太后曾说过自己是要跟在萧阳公主身边的人,不能心软,公主是要做大事的人,水深火热的时候数不胜数,若是她耳朵软,是会害了公主的。
“公主,那是以前的奴婢了,现在的奴婢可不是以前那个样子了,溧阳侯府,即使羽暮公主再惹人怜爱,奴婢也不会做出破坏公主布局的事情,即使这样看起来无情冷心,即玉至始至终都只是公主的人,自然不会做错了事情,太皇太后说得对,人若是只知道一味的心软,那最后可怜之人只会是自己,经过了那么多,奴婢觉得很对呢!”即玉默默回忆的说,眼中充满了怀念。
得了即玉的答案,七月又开始写写画画,一个人静静的在书房里折腾了一下午,连即玉和樰灵都没她赶了出去,说是人若是多了,打扰她做正事儿。
于是,即玉和樰灵就乖乖的出去了,还轻轻的给七月拉上了门儿,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樰灵去了膳房找栀灵玩儿去了,即玉去了库房,整理七月从唐暮带过来的物件儿,到了靳国已经数月,这些东西却还没有弄规整。
天色渐黑了,七月才从书房里出来出来,衣服上有一点脏乱,还洒上了几点墨迹,不过,整个人看着还算精神,在书房待了一下午不吃不喝的,就连即玉中途过来看了几次,都没有半点儿的动静,即玉才歇了心思。
七月略微憔悴的说“摆膳,摆膳,本公主都快要饿死了,一下午,连一口水都没喝,饿得我只好生生的忍着,即玉姑姑,让栀灵快点摆膳吧!”
急切的声音从院子里传出,七月随意的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歪歪倒倒的,直接让即玉把晚膳摆在院子里,她懒得往餐厅那边去,反正今儿的天儿并不冷,正好可以在院子里赏一赏天上悬挂着的那一轮如玉明月。
“是”
即玉一应声,鱼贯而出的婢子端着托盘进了院子,十几道菜色一一的摆在七月的眼前儿,看着面前诱人的事物,七月只觉得自己的喉咙里伸出了手,夹菜的速度都比平日里快了几分,即玉在一边儿伺候都有些忙不过来,拉上了樰灵才好些。
看着天上的一轮圆月,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她还没有选定自己的‘夫君’,冷炀恐怕会越来越坐不住了吧,这些日子,冷炀那边的消息也少了,就连之前天天登府的冷嫣然都被家中长辈拘着了,自己越来越没有趣儿了。
“唉,连嫣然都不能随意的出来了,简直就是无聊死了,他也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冷炀那儿,似乎对自己很有意见,该怎么办才好呢?”七月自言自语的呢喃,她心里想着太多的事情,有些烦躁。
冷嫣然已经数日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