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审视着眼前的暮西,眼神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敬重,清清冷冷的转眼看着桌案之上的一块玲珑精致的墨玉佩。
“属下请公主明示。”暮西随着七月的目光看见了那一块墨玉佩的时候,心中就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了是什么事情,只是他不曾后悔,如果再有一次那样的机会,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隐瞒,他不希望七月深陷执迷。
“罕都有一个神秘的人物,我想你是认识他的,不知觉得如何?”七月浅笑着说道,她心中并不怪暮西的做法,暮西跟了她十二年,这十二年所有的责任都已经转化为亲情,暮西最执着的人就是自己,只是她想要借此就会告诉他,伙伴之间此次信任是不需要有隐藏和秘密的,就好像自己和他、一月、即玉……
“属下明白公主何意了,没想到不过短短的几天,他就再一次走进了公主的世界里,属下的确不就之前见过他,一时属下深思熟虑后瞒下了,请公主责罚,暮西绝无怨言。”七月那么一说,暮西就懂了,猜想果真是没错,他真的没有死心,还是一如既往的惦记着公主,防不胜防也无法可防。
七月没有说话,静下心沉默不语,约莫一刻钟后才说“暮叔,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这样的事情,你不该瞒着我,若是以后偶然的机会相遇,我不认为我能把控住自己的情绪,有些事还是说清楚、明白的好,过去了的就该沉淀了,念念不忘只能是心碎,我们没有什么要留恋的,还是趁早了断的好。”
“什么?”
暮西没想过七月会是这样的态度,他以为七月或许会又一蹶不振,或许会对冷暮死缠烂打,毕竟公主曾经爱得那么深,深入肺腑和骨子里,又怎么会这么平静如水的对待呢,不然他怎么可能瞒着七月。
“你很疑惑?”七月看到暮西震惊的神情,不但不恼,反而浅笑嫣然,犹如冬日里暖阳的温暖。
“属下记得公主以前并不是这样的态度,唐暮的那一次真的是吓坏了属下,现在想起还胆战心惊,而且之前清月台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属下不敢冒那样的险了,只是实在是不知公主为何如此大的变化。”
“你不懂就对了,一个人爱到最深处是什么?并不是拥有,而是成全,我放下了过去,既是成全了他,也是成全了自己,三年前的事情,他并无过错,只是我太偏激,要怪只能怪命运,都已经三年了,我经历了如此的起起落落的变化,爷越来越看的开了,他有了他的使命,我也有了我的责任,他的身份和我的地位并不适合,只要彼此过得好,就足够了。”七月想着那个在月光下格外苍白瘦弱的男子,并不觉得谁对不起谁,这三年时光对他的折磨,自己一眼便知,沧桑和落寞不会骗人,他比自己痛苦得多。
“属下多虑了,无论如何都是属下犯了错,请公主责罚,不然暮西心中难安。”作为暗卫最重要的就是忠心耿耿,他的自以为是的隐瞒,破了戒,他也不愿意七月对他既往不咎和仁慈,今日的仁慈就是明日的利剑。
“自行领罚吧!”七月并没有处罚暮西的意思,只是暮西心中执意要求,她没有那个心,只让他自己去看着吧吧。
“是”
暮西听七月已经如此说了,自然而然就明白了她的脸色为何苍白了,应该就是那个人吧。
七月看着桌案上自己随意放下的信纸,眉头微皱,这是一封来自唐暮的密信,只是七月猜不透其中的含义也拿不定主意。
“暮叔,陇城来信了,李从秦的信。”七月短短的几个字却思索万千,李从秦是陇城守将,是七月二姨母宁琴的夫君,即使七月和他有亲戚关系,两人也并无交集,而这一封投诚信又是何意,据七月所知,宁琴和自己的母后宁宁。两姐妹之间并不亲厚,反而是和宁蝶姐妹情深,整个宁国公府,和宁宁亲近的只有宁墨以及以前的宁书,可是现在一个以前并无来倾向敌人的人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