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来的仓促也没有踩好点,根本不知道汪东跟她老婆住哪个房间,不过三楼估计不大可能住,进到房间后王强东便给了我一个厚帆布做的鞋套,一双纯白的手套,我们把鞋套套上,走路就无声无息,而且不会留下足迹,戴上手套翻找东西不会留下指纹。
借着月光,我们就能清晰的看到房间里都是年轻人的物件,估计就是他们小孩的房间,现在人不在,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应该是这个小孩在市里读书,平时寄宿没有回来,我们把这里快速搜了一遍,没有什么有用信息。
王强东的搜证经验丰富,所以我没有跟他分开行动,我们在一起可以他给他打下手,按照一般的居住习惯,汪东夫妇大概率住在二楼,所以我们蹑手蹑脚的来到了一楼,这一层就是客厅,厨房,餐厅,一间似乎是保姆住的房间,幸运的是今天保姆不在,房门敞开着,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线索。
搜完了这些地方,我们就要去搜索二楼最危险的区域了,如果证据在汪东他们的睡房内,那我们今晚只能无功而返,另做他想。
我们屏住了呼吸,踮着脚尖,一步一步轻轻的走到二楼,我紧张得手心都浸满了汗水,这层有四间房,有两间的房门半掩着,我们小心翼翼的移到这两间房门旁边,凝神静气听了一会,确定里面没人,才推开门进去,一间是客房,里面空空的我们很快就出来了,一间是一个监控室了,现在在房内我们自然把电磁干扰器关了,透过黑白的屏幕,可以看清楚别墅内外各处的情况。
如果是夏劲松住在这里,以他的小心谨慎,绝对会安排人时刻的盯着这些个屏幕,只要一发现异常马上就能示警,不会给人太多的可乘之机,但汪东做为一个政府官员,吃拿卡要是他的专长,在警惕性方面就差了很多,或许他认为外面的保安已经足够确保他的安全了,所以在家里没有再做过多的防备。
现在只剩最后的两间了,我把耳朵贴在两扇门上仔细的聆听里面的动静,寄希望于凭我敏锐的听力能就此能判断出汪东她们居住的房间,或许是上天的眷顾,我在一间房内听到了打呼噜的声音,我犹自不确信,又让王强东过来听听,他听了一会朝我点点头,我们移到另一间房门前,王强东把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我们都紧张到不行了,如果门打开来,里面有人被我们惊醒了,那只能把他打昏然后有多远跑多远,毕竟入市盗抢国家公务员的罪名是相当大的,把夏劲松绳之于法的计划就只能胎死腹中了,我就只剩下让严飞去端掉赌场唯一一个办法,给将来留下无穷隐患。
这一刻我也有点后悔,我完全没必要以身涉险,我的前途远大,这次要栽了,我要花费大的代价才能给自己洗脱罪名,一个夏劲松算个卵蛋啊,我完全可以用钱砸死他。
开弓已经没有回头箭了,人都到了这里再退缩,这也不是我立身处世的方法,我抓住王强东的手坚定的握了握,黑暗中只能见到他模糊的轮廓,他回头朝我看了一眼拧动了门锁。
门锁发出很细微“咔嚓!”的弹簧震荡的声音,但在这万籁俱静的夜晚无异于巨雷在我们耳边炸响,我们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所幸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没有惊动到任何人,他轻轻的推开了房门,我们鱼贯走了进去,借着窗外的月光看清楚这是一个书房,里面没有人才长舒了口气,我转身轻轻的把房门带上。
房间正中间是一张大大的书桌,两面墙靠着两排长柜子,一排是书柜里面放满了书,一排是多宝架上面放满了琳琅满目的各式古董,墙上还挂着字画,书法作品,从中可以看出这个汪东还是个附庸风雅的文化人。
这么多的古董字画,要都是上了年代的老物件,那得要花很多钱啊,以副县长的工资是绝对负担不起的,那他就绝对是个巨贪,或许我们其他的证据找不到,不过如果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严飞,应该也够汪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