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的收脚,灵活绕开他的钩子。
等到他攻势已老,我一个弹腿,皮鞋的尖头正中他的眉心。
他顿时一阵头晕眼花。收回两条胳膊,用双钩挡住了自己面门。
这时候,我忽然看见,墙壁上的一个影子高出了一头。
本能的向外扑出,双手攥住那两只铁钩,用力一拧。
“嘣嘣。”
两只精钢铁钩从根部应声而断。
与此同时,只听见身后传来哔哔两声,微弱的声响。
对面餐桌上的玻璃转盘应声而碎。
枪,是枪。
我心里一惊,抓住已经失去了爪牙的杜三,胳膊狠狠的勒住他的脖子,就地一滚。
不退反进,我滚到沙发背面,用脚狠狠的把沙发踹翻。
同时,一个激灵,拖着杜三,从地上站起来。
沙发靠背砸在茶几上,杜天恒手里,拿着一支装有消声器的枪。
枪口正对着我的眉心。
我咬牙切齿的看向那对父女,狠狠的把嘴里的血吐了出去,只感觉喉咙里一阵腥咸。
这阵腥咸刺激着我,让我用力的勒紧杜三的脖子。
他身高比我矮一点,双脚掂着,几乎要离地,没有手的两条胳膊,本能的向前伸着,像是要拥抱谁。
就这样对峙了足足有三分钟。
杜三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颜色,眼看不活了。
这时候,杜天恒终于张开了手,枪口无力的一垂。
他的食指勾在扳机处,轻轻的把枪放在了沙发上。
指了指旁边的沙发,他说道:“年轻人,你现在已经有资格,可以和我坐在一起谈生意了,放了他,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声音沉稳,眼神犀利,这老家伙翻脸像翻书一样。
刚才还杀气腾腾,现在却又换作了云淡风清的语调。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松了松手里的杜三,他显然已经被我勒得进入了半昏迷状态。
我可不想让他这么快就死,毕竟他还帮过我的忙,救过我一命。
因此,我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不仁,我不能不义,你救了我一命,我今天就饶你一命。从此刻开始,我们两不相欠,下次若再敢袭击我,这就是你的下场。”
说着,我完全松开他,双手狠狠的捏在了戴在他断肢上的不锈钢套筒上。
“啊,”他全身拼命的颤抖着,瞪大惊恐的眼睛,又一次品尝到了断肢的痛苦。
扑通一声,他跪倒在地。
“砰,”脸直直的撞在地板上,杜三痛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