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黑色的切诺基以每小时一百二十码的速度,飞速的向我撞过来。
在那两台重型切诺基一个车身的位置,是乎还跟着一台亮银色的陆虎。
就在那两台切诺基堪堪要撞上我的时候,斜次里,一道银影一闪,只听见砰得一声爆破般的炸响,三台车同时飞了起来,在这条两车道的,并不宽敞的高速公路上,像三个失了重心的陀罗一般,飞速的向着我的车翻滚过来。
我只感觉头顶似乎悬着一座大山,浑身的汗毛在那一刹那间,全都炸了起来,肾上腺素急速的飙升,让我本能的一脚油门狠踩到底,车子哧啦一声,向前飞奔。
前面拦路的两辆车,也飞也似的开足马力,向前奔逃。
这时候,只听见砰得一声巨响,我和陈杰仁顿时像坐了翘翘板一样,屁股瞬间离开座椅,弹了起来,头咚得一声,重重的撞在汽车顶棚上,然后又重重的跌回了座椅。
我脑袋里顿时像是灌了一碗浆糊,脑仁是乎都跟颅骨脱离了关系,与此同时,一阵阵恶心的感觉袭上心头。
副驾驶上的陈杰仁哇得一下,黄的白的,全都吐在了自己胸前。
其中一台车,砸在了我黑色大众的后备箱上,然后翻滚到了路边。
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我握紧方向盘,一脚油门到底。飞速的向前面的帕萨特追赶而去。
一股冲天的怒火燃烧在我的胸腔里,我紧皱眉头,盯着前面帕萨特里的,沈如海的背影,祈祷着不要再让身后翻滚的汽车再次砸中我。
两辆切诺基与我并驾齐驱,只不过,我的车是趴着他,他们是滚着的。
又是砰得一声巨响,其中一台飞了起来,砸中了在我前面变道减速的车,那台车顿时变成了一堆破铜烂铁,和一辆切诺基同时滑向路中间。
眼看那堆破铜烂铁近在咫尺,我的心几乎要悬到嗓子眼上,拼尽全力猛打方向盘,我的黑色大众,如同一条黑鱼一样,在奔腾的溪流里,一眨眼,躲过了锋利的岩石,驶向通途。
身后,另一辆切诺基以最快的速度,翻过防护栏,飞也似的掉到了高架桥下面,轰得一声,不知道砸中了什么东西。